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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权利去享受一些东西的。享受包括很多种,比如读书,比如洗澡,比如找小姐,只要你认为这些事你愿意做,并且能给你带来愉悦的感受,都可以统称为享受。在马同林眼里,这些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存在即合理,但是总有某种享受形式会招致一些人厌恶,比如找小姐就会招致你老婆的厌恶。
时间证明了马同林的选择是对的。
有一次二狗到他店里来找他闲聊,说生意越来越差了,几乎没什么顾客,以前一个月至少也能赚三千多块钱,现在撑死也就两干块钱。
马同林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在他看来,那种杂乱无章的路边摊只适合刚起步的时候打野食,而且迟早会被他这样的正规军顶死,现在已经出现这个势头了。现在马同林一个月赚七干块钱,二狗怎么说也是他入门的师傅,比他早干三年,却已经远远地落在了他的后面。
他想帮二狗,他想让二狗和他一样开个店,可是他不确定二狗能听他的话。
他知道,像二狗这样的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却带着一丝农民特有的狡黠,其实心眼儿特别死,属于看准了一条路就照死走下去的那种,他的这种狡黠几乎是无害的。让这种人变通,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而且,最后结果能不能如人所愿还不一定。如果他开了店,比现在赚得多,那皆大欢喜;一旦弄不好,还不如现在,那他势必会抱怨,说不定还把俩人的关系给弄僵了。更何况,在二狗眼里,马同林还是个雏儿。
沉默了一会儿,马同林说:哥,今天晚上我早点儿关门,咱俩吃口饭,然后我请你洗个澡。
洗啥澡二狗嘟囔了一句,但也没拒绝。
洗澡是件好事,讲卫生总是好的,总比打麻将强。洗完澡,马同林给二狗叫了个小姐,二百块钱过夜,便宜。他觉得二狗应该享受享受,但是让他自己掏钱的话他肯定不舍得,他会觉得有这二百块钱干点啥不好,干吗给了小姐。
但是不舍得不代表不喜欢。
还整这个说这句话的时候,二狗已经掩饰不住那种略带憨厚的笑意了。
马同林觉得他笑得有点猥琐,但也很可爱。这是专属于老实人的一种笑。
本来马同林想给二狗结了账自己回家睡的,可是想了想,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做,于是也叫了一个小姐。不过他没笑,他知道现在谁笑起来都会让人觉得猥琐。
他并不觉得这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一理论的有力佐证,他觉得那是谬论。在他的理论里,钱是无辜的,男人坏不坏,和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钱的坏人太多了,只是因为他们穷,所以他们的坏只能深埋在内心,没有施展的机会,因此看上去他们仿佛是好人。而那些有钱的人,或许内心比没钱的坏人要善良许多,但是因为他们表现出来了,所以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靶子。这很冤,但是无处申辩。
他找了小姐,他就是坏人吗?他没有找小姐,他就是好人吗?不一定。人们总是习惯用一种既定的价值观去衡量一个人,一件事。其实钱并不能让一个人变坏,只能诱发出你内心潜藏的环。
人是有权利去享受一些东西的。享受包括很多种,比如读书,比如洗澡,比如找小姐,只要你认为这些事你愿意做,并且能给你带来愉悦的感受,都可以统称为享受。在马同林眼里,这些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存在即合理,但是总有某种享受形式会招致一些人厌恶,比如找小姐就会招致老婆的厌恶。
人们对于自己厌恶的事情总是不吝斥责的,尤其是女人。女人之间又很容易产生共鸣,这种大规模的共鸣会让一个群体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变成正义的呐喊。可惜呐喊并不能改变事实,男人仍然在前仆后继地找小姐,于是女人们只能哀怨,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理论。
第二天早上,马同林打发走那个小姐,然后去敲二狗的房门。
二狗还沉浸在温柔乡里意犹未尽,磨蹭了半天才把房门打开。
马同林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对着被窝里的那个女人说:小妞儿,该下班了。
那姑娘也不避讳,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穿衣服。这是个奶大屁股圆、一脸俗气的女人,但是很符合二狗的品味。I临下床,二狗还在那小姐屁股上摸了一把,一脸淫笑。
马同林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捻了两张给她。那姑娘冲马同林笑了笑。马同林觉得这女人虽然一脸俗气,但是很有职业道德,起码她知道应该冲照顾自己生意的人笑一笑。顾客就是上帝,所有的生意人都应该懂得这一点。
下次记得还来照顾我生意。出门前,那姑娘说了一句,声音不大。
马同林没吭声,摆摆手让她走了。抬眼看看二狗,二狗还沉浸在笑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