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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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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集 :瓶儿栽赃偷窃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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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轩里,沈月娥刚洗漱完毕,正在用早膳,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翠儿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姨娘,不好了!锦绣阁丢了东西,二奶奶让搜检各院,现在已经搜到咱们院门口了!”

沈月娥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她的心脏——李瓶儿丢东西?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她暗中调查账册的时候丢?这未免也太巧了!

“慌什么?”沈月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没偷东西,怕什么搜检?你去把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召集到明间,打开所有箱笼柜子,配合她们搜。记住,不管她们怎么搜,都不许跟她们起冲突。”

“是!”翠儿虽然担心,却还是听话地出去安排。

很快,钱婆子就带着几个婆子走进了揽月轩。她脸上堆着假笑,对着沈月娥行了个礼:“月姨娘,对不住了,二奶奶有令,要搜检各院,还请姨娘莫怪。”

“钱婆子客气了,都是为了府里的规矩,我明白。”沈月娥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手指却微微有些发凉,“你们尽管搜,只要能还大家一个清白,我没意见。”

钱婆子应了声“是”,便带着婆子们开始搜检。她们先是搜了外间的丫鬟房,翻遍了每个丫鬟的箱笼、床铺,甚至连灶房的柴房都没放过,却什么都没找到。

“钱婆子,丫鬟房搜完了,没发现什么。”一个婆子汇报说。

钱婆子的眼神闪了闪,看向沈月娥的内室:“那……月姨娘的内室,是不是也该搜一搜?不是奴婢不信姨娘,只是二奶奶有令,要‘仔细’,不能放过任何地方。”

沈月娥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内室是她的住处,放着她的首饰、衣物,还有一些私密的东西,让外人搜检,实在是难堪。可她若是不让搜,反而会让人怀疑。

“可以。”沈月娥放下茶杯,站起身,“你们随我来。”

走进内室,钱婆子的目光立刻被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吸引了。她走过去,假装翻看着桌上的脂粉盒,手指却悄悄打开了首饰盒——那是一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分了好几层,里面放着沈月娥的各种首饰,有银簪、玉镯,还有几支金钗,却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钱婆子的手指在首饰盒的底层摸索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按照李瓶儿的吩咐,要把簪子放在最底层,可刚才搜丫鬟房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她怕沈月娥起疑心。

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正是那支赤金点翠垂珠凤头簪!她心里一喜,立刻“咦”了一声,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这是什么?”

说着,她缓缓抽出那支簪子,金色的簪身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凤嘴里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找、找到了!簪子在这里!”钱婆子高举着簪子,声音里带着刻意渲染的惊讶和笃定,“众目睽睽之下,从月姨娘的妆匣底层搜出来的!”

刹那间,整个内室鸦雀无声。所有婆子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簪子上,然后缓缓转向沈月娥。

翠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指着钱婆子厉声喊道:“不可能!这绝不是我们姨娘的东西!你肯定是早就藏在身上,故意拿出来栽赃我们姨娘的!”

“栽赃?”钱婆子冷笑一声,把簪子递给身边的一个婆子,然后双手叉腰,对着翠儿呵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休得胡说!刚才搜丫鬟房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我身上干干净净的,怎么栽赃?再说,这簪子是从月姨娘的妆匣里搜出来的,难不成它自己长了腿跑进去的?”

沈月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她千防万防,却没料到李瓶儿会用如此简单粗暴,却又如此恶毒有效的手段!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那些目光,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如同无数支冷箭,将她钉在原地。她看到钱婆子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看到身边婆子们窃窃私语的样子,看到翠儿急得满脸通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掉进了李瓶儿精心设下的陷阱里,而且,很难爬出来了。

“月姨娘,”钱婆子走到沈月娥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现在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说?咱们还是跟二奶奶回锦绣阁,把事情说清楚吧。”

沈月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慌乱和哭泣都毫无用处,只能让别人更看轻自己。她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钱婆子:“我没什么可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跟你去见二奶奶,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锦绣阁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

沈月娥被钱婆子“请”到了这里,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袄裙,裙摆上的玉兰花绣纹此刻显得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背,没有丝毫怯懦的样子。那支凤头簪被放在一张红绸布上,摆在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金色的簪身在烛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像是在嘲讽着这场闹剧。

李瓶儿早已收了眼泪,此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方素绢帕子,时不时按一下眼角,仿佛还在委屈。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袄裙,鬓边插着一支白玉簪,看起来温婉可人,可眼底却时不时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落在沈月娥身上。

王熙凤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扶手椅上,面沉如水。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她却一口都没喝。平儿侍立在她身后,眼神里带着忧虑,时不时看向沈月娥,似乎想帮她说句话,却又不敢。

邢夫人也被惊动了,她是林老爷的正室夫人,平日里不怎么管府里的事,可出了“主子偷主子”的事,她也坐不住了。此刻她坐在王熙凤的旁边,脸色很难看,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显然是气得不轻。

“月娥,”王熙凤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这簪子,是从你妆匣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沈月娥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王熙凤脸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平稳:“回二奶奶,这支簪子,绝非妾身所有。妾身从未见过此物,更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妾身的妆匣之中。妾身自进府以来,一向谨守本分,不敢有丝毫逾矩,更不会做出偷窃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请二奶奶明察!”

“陷害?”李瓶儿立刻尖声接口,她放下帕子,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哭腔说道,“月娥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或许一时手头紧,看上了我这支簪子——你若是真喜欢,跟我说一声,姐姐未必不能借你把玩几日,就算你想借些银子,姐姐也能帮你想办法。可你……你怎能行这偷窃之事?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你自己的名声毁了,我们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气坏身子!”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劝”沈月娥,实则是一步步坐实了沈月娥的“偷窃”罪名,还把事情拔高到了损害家族声誉、惹老太太生气的高度,堵死了沈月娥所有辩解的退路。

邢夫人听到“老太太”三个字,脸色更加难看,她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沈月娥呵斥道:“混账东西!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我们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东西!凤哥儿,这等败坏门风的事,绝不能轻饶!依我看,应该立刻把她送到家庙去,让她好好反省,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王熙凤没有立刻说话,她的目光在沈月娥和李瓶儿之间来回扫视。她自然不信沈月娥会蠢到去偷一支如此扎眼的凤头簪——沈月娥素来沉稳,做事谨慎,就算真的缺银子,也绝不会用这种笨办法。而且,从钱婆子搜出簪子的样子来看,未免太过“顺利”,像是早就知道簪子在那里一样。

可怀疑归怀疑,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证据确凿,众目睽睽,若是她没有合理的理由就偏袒沈月娥,不仅邢夫人不依,府里的其他姨娘、管事也会说她处事不公,到时候她这个当家奶奶的威信就会受损。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李瓶儿背后有没有其他人支持,若是贸然动了李瓶儿,说不定会牵扯出更多麻烦——比如她一直怀疑的账册问题。

“月娥,”王熙凤沉吟片刻,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说有人陷害,可有证据?或是你怀疑府里的哪个人?只要你能说出线索,我立刻让人去查,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是王熙凤给沈月娥的最后一个机会——只要她能说出哪怕一点线索,比如谁有机会接触到她的妆匣,谁和她有过节,王熙凤就能借着查线索的由头,拖延时间,找到反转的证据。

沈月娥的心猛地一跳,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人影——柳儿!那个近日因为母亲病重而急着用钱的小丫头!除了翠儿,只有柳儿能接触到她的内室,而且柳儿急着用钱,很可能被李瓶儿收买,偷偷把簪子放进她的妆匣里!

可她没有证据!她不能凭空指认柳儿,万一柳儿被李瓶儿威胁,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而且,她若是指认柳儿,就等于承认自己知道柳儿的情况,说不定会被李瓶儿反咬一口,说她早就想栽赃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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