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两人中一个正是公输班,另一人在门口稍微看了一眼又与公输班说了几句,公输班将他送至近旁水边码头,寒暄几句,见那人舟发水边,便转身往工房走来。
冯迎异与石健已在房前等候,公输班见到二人,问道:“冯兄,光兄,这么晚了怎么来工房了?”
“公输兄,我二人在住处未见到你,估计你又去了工房,便来此处寻你,嗯,来此是向公输兄辞别?”冯迎异说。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多住一些时日吧,还想与两位多请教请教呢!”
“公输兄,在你面前,我真是班门弄斧了。”石健说。
“公输兄,今夜我们就要走,特来向你告别,有缘再见!”
“啊,今夜就要走!”公输班望向湖面,此时水边浪花拍岸,水中夜船明火,“哦,两位也是修行之人,也是要往南疆而去,今日湖中多有船舶,夜不断行,过江之鲫,穿梭不已!”
“多谢公输兄几日招待,我等告辞。”冯迎异从怀中掏出十个爰金,递给公输班,“我知公输兄不重金银,但我等突然而辞,也无他物相赠,就落了俗套,万望公输兄收下!”
看到公输班坚决不收,石健心想,这大盗果然有钱呀,一出手就是十金,不过也是个重情义之人,既然说公输班是知己,那十金也是心意。
冯迎异倒是机灵,跑入工房,将爰金放入工具箱中,出来后拉着石健就跑。那公输班回屋去找爰金,待找到爰金出来后,冯迎异和石健早就离开了,只能感叹一声又回工房内。
冯迎异果然是当盗贼久了,有经验,偷了一艘船,趁着夜色,拽着石健跳上就走了。
两人划船离开岸边没多久,旁边却是跟上一艘大船!
石健暗感不妙,果然那船想从小船中间撞来,好在冯迎异是个弄船好手,驾着小舟避开了。
那大船见没撞到,继续追击。
奈何船大不灵活,另一方舟小好调头,一大一小两船居然在湖面上追击开来,旁边时不时有其他的船只经过,差点被那大船撞着了,连连避开,船上之人又骂骂咧咧起来。
石健和冯迎异还不知对方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撞击自己。已知对方来意不善,但苦在两人划船慢,一时摆脱不了。而且两人划船终有力气用尽的时候,那大船上人多换着划却不会,到那时就得束手就擒了!
石健向四周观望一番,瞧见水中黑影,识出那是君山。这样倒好,石健连忙告诉正在摆舵的冯迎异,冯迎异会意,那就引诱大船过去,山旁多有暗礁,大船吃水深,肯定会搁浅,小船却不会,到时就有机会逃走。
两人依计行事,突然,大船似如轻舟,快快朝二人撞来,这一下来得太快,出乎两人意料,这么大的船怎么一下子变轻了?
石健倒是恍然大悟,这招见过,正是那死在自己手上的符师用过,以举重若轻之符施加在船上,船便变轻了!
难道来人是那符师的族人?石健记起那符师临死前说的话,“我若死了,家中之符必会**而毁,火光显影,我死之前的景象也会被族人所见,他们自会来找你,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大船一下子将两人的小船撞翻,却又停住,两人落水之后又赶忙爬上翻过来的船上!突然一支燃着火的箭射来,两人一翻滚让开来箭,那箭便钉在船板之上。
忽见大船上灯火齐明,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站在了船头,两侧又站立两名举着火把的卫士。
“苇右领,就是这两人从岸边驾船逃来!”
冯迎异忽的一下用手拍了拍船板,震得那箭上之火都颤动了,“妈的,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你居然成了军中右领!我明白了,你拿我钱财,还要取我性命!”
“哦,梦跖还没死呀,别来无恙!”那中年人说话了。
“呸!狗日的苇超,今日我必将杀了你!”冯迎异恨恨地说。
“你杀我?怎么杀?人云洞庭湖上,人如过江之鲫,我看你,却是俎上鱼肉,为我蹂躏。”苇超看了看翻倒的小船,“不过你先别急,我不是专门来杀你的,而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