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水河畔,山峰耸立,云海潺潺,一山破云而出,山顶平阔似巨型石台,此山便是云台山。
南疆蛊主宗门就在此山中,山腰之处建有阁楼一座,因而也称蛊主宗门为云台蛊楼。
云台山下有一开阔之地,名为承天台。承天台可谓是天造地设的集会场所,前有溪流环绕,后有森林覆荫,四周鸟语虫鸣,蝶舞鹭飞,中间石地凸起,宛如祭台,恰为祭祀可用。
四月初八,南疆祭祀的重大节日。
祭祀活动,一是祭拜先祖、二是祭拜灵牛,当日人不下地,牛不拉犁。传说四月初八也是牛的生日,人们杀鸡宰鸭为牛祝“寿“,并上山采来乌叶,放入石臼舂碎,用滤汁泡米蒸成乌米饭,喂给一头被选拔出来作为代表的牛。
祭祀仪式已经开始,此时承天台上正供奉一头牛,牛角上包扎着红布,周围的人都身穿盛装、妆带银饰,排列于祭祀师之后,面对牛进行祭奠,三跪三叩。祭台周边,蜡烛长明,香烟缭绕,祭祀师诵读祭词,以求灵牛保佑平安,祈求风调雨顺,六畜兴旺。
祭祀大会是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动,要求所有的人尽可能都参加。杨长空是蛊主,必然要出席,而云台蛊楼的弟子大都也参加了。
蛊楼之中,只留有少数人。
祭祀现场扬起悠扬的芦笙和箫笛之声,回荡在山谷间。
山谷的另一侧,有些一条小路,可通往山上。
此路人迹罕至,颜湘却发现这条路满是蛇蚁蜂蝎,想来是云台蛊楼的人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从此偷偷上山。
然而这些蛊物对笙徒琴使这样的返虚高手来说,并无作用。
笙徒琴使这对伉俪,从年轻到现在,去哪里都是出双入对,今日上云台蛊楼救颜历,也是同来。
颜湘只见两位前辈身影一闪,略过树丛,直奔山上而去。
一炷香时间未到,两位前辈已经回来,笙徒扶着一个少年,正是颜历。
颜湘立马叫道:“哥,哥,你怎么样。”
颜历眼睛微微睁开,甚是虚弱,轻轻叫了句颜湘。
颜湘立刻对着笙徒琴使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前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又上前扶住颜历。
笙徒倒是一乐,“颜湘姑娘,人交给你了,刚刚我也给他运功解了蛊,不多久就会恢复的。你没齿难忘,等你像我们这样没牙齿了,那我们早就不在了哦!哈哈哈。”
“啊,晚辈是说前辈救命之恩,定会报答的。”
“你这姑娘,我们救颜历,不仅仅是因为你送了我们那凤眼斑竹排箫,更重要是你和那石小友能听懂我们的琴音,二十年来呀,除了老婆子外,还是第一次。”
笙徒说完,看了看琴使。
“你这老不死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虽送走了那姓石的,但是却将那颗丹药给了他,唉,你执意如此…”
“能逢知音,死而无憾!”
“乱说什么呢!”
颜湘似懂非懂地听着,又看颜历倒清醒过来,两人说了几句,又一起向笙徒琴使行礼。
笙徒琴使准备离去,走之前笙徒又拿出一个弦乐一般的物件递给颜湘。
琴使说:“你送我们东西,我们也送你一个,这是琴箭,以音发,共计五支,宫商角徵羽,箭出弦断,可用于防身。”
颜湘接过琴箭,还没来得及感谢,笙徒琴使已飘然离去。
颜湘闻见颜历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药草香味,颜历说是雇主宗门的人将他放置在一个鼎中,又用药液浸泡,估计是药汁的味道。担心被人发现,两人也赶忙离去。。
山谷另一边,祭祀活动举办大半。
突然,空中飞来一群鸟,人群欢呼道。
大祭师,快看,空中有一群彩雀,真漂亮呀,这是神鸟来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