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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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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集:急智辩白洗冤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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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娥的心猛地一跳——机会来了!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裳,换上一件石青色的袄裙,又用一支银簪将头发挽起,看起来端庄又不失体面。春桃帮她系好披风,小声说:“姨娘,您别怕,二奶奶是个公正的人,一定会还您清白的。”

沈月娥笑了笑:“我不怕,清者自清。”

跟着平儿走出揽月轩,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婆子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的躲闪,有的好奇,有的鄙夷。沈月娥却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在林府的正中央,是府里处理重要事务的地方。沈月娥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来邢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这等败坏门风的事,绝不能轻饶!凤哥儿,你要是再犹豫,老太太那边也不好交代!”

平儿推开门,对着里面躬身道:“二奶奶,月姨娘来了。”

沈月娥走进议事厅,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王熙凤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扶手椅上,面沉如水;邢夫人坐在她的左边,脸色难看,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王夫人坐在右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袄裙,神色平静,却时不时皱一下眉头;薛宝钗坐在王夫人的旁边,穿着月白色的袄裙,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看似在看书,实则在默默观察着厅里的动静;李瓶儿则坐在薛宝钗的对面,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袄裙,鬓边插着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不是那支丢失的凤头簪,却是一支样式相似的,显然是故意用来炫耀的。

厅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月娥身上,有探究,有愤怒,有平静,还有幸灾乐祸。

沈月娥依着规矩,给王熙凤、邢夫人、王夫人行了礼:“妾身见过二奶奶,见过邢夫人,见过王夫人。”

王熙凤点了点头:“起来吧,坐。”

沈月娥在最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王熙凤,等待她开口。

“月娥,你被禁足这几日,可想清楚了?关于那支簪子的事,你可有要说的?”王熙凤开门见山,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月娥站起身,目光清澈而坚定:“回二奶奶,妾身早已想清楚。偷窃之罪,妾身万万不敢认。那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还请二奶奶、邢夫人、王夫人明鉴!”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李瓶儿立刻尖声喊道,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沈月娥,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日钱婆子在你的妆匣里搜出了簪子,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难道那簪子是自己长了腿,飞到你的妆匣里的不成?”

“簪子自然不会飞。”沈月娥转向李瓶儿,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锐利,“但人有手有脚,更有贪念和私心。瓶姐姐口口声声说,那支赤金点翠垂珠凤头簪是前晚睡前放入妆匣的,次日清晨发现丢失,是吗?”

“自然是的!”李瓶儿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还特意检查了妆匣的锁,是好的,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这说明偷簪子的人一定是府里的人,而且是能自由出入我锦绣阁的人!”

她这话看似在指责沈月娥,实则是在暗示自己的锦绣阁守卫森严,外人不可能进去,只能是沈月娥因为嫉妒而故意偷窃。

沈月娥却没有被她带偏,继续问道:“既然姐姐说得如此肯定,那妾身想问姐姐一个问题——你那支凤头簪,簪头的凤喙处,是否有一处极细微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磕碰过的小凹痕?”

李瓶儿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鬓边的簪子——那是她后来重新做的,和丢失的那支一模一样,却没有任何瑕疵。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丢失的那支簪子,自己一直爱惜得很,从来没有磕碰过,怎么会有凹痕?

“胡说!”李瓶儿立刻否认,声音有些尖锐,“老太太赏的东西,我素来爱护有加,怎么会有凹痕?你这是故意编造谎言,想混淆视听!”

“哦?姐姐确定没有凹痕?”沈月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看不见的弧度,她转向钱婆子和当时在场的几个管事媳妇,“那日从妾身妆匣里搜出簪子的时候,钱妈妈和几位妈妈都在场,想必都仔细看过那支簪子。不知几位妈妈是否记得,那支簪子的凤喙处,是否有一处小凹痕?”

钱婆子心里咯噔一下。她当时只顾着“人赃并获”的得意,根本没注意簪子的细节,可现在沈月娥当众问起,她若是说没看见,就等于承认自己搜检不仔细,甚至可能被怀疑是故意栽赃;若是说看见,又怕李瓶儿事后找她麻烦。

她犹豫了一下,含糊地说道:“这……这奴婢记不太清了,当时事情太急,奴婢只注意到簪子的样式,没细看细节。”

其他几个管事媳妇也纷纷附和:“是啊,当时太乱了,没注意看。”“不过……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痕迹,记不太清了。”

她们的回答模棱两可,却也间接承认了沈月娥的说法——那支簪子可能真的有凹痕。

李瓶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强自镇定地说道:“就算有凹痕,也是你偷去后不小心磕碰的!你自己保管不善,还想赖到我头上?”

“姐姐此言差矣。”沈月娥不慌不忙地反驳,“若是妾身偷了簪子,定会小心翼翼地隐藏,绝不敢轻易磕碰,更不会把它放在妆匣里,等着被人搜出来。而且,姐姐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簪子绝无瑕疵,现在又说可能是妾身磕碰的,这岂不是前后矛盾?”

她的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李瓶儿一时语塞,只能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议事厅内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瓶儿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怀疑。邢夫人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她看着沈月娥,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严厉:“月娥,你既然说那支簪子有问题,可有什么证据?”

“回邢夫人,妾身有一个请求。”沈月娥转向王熙凤,“恳请二奶奶立刻派人去瓶姐姐的锦绣阁,仔细搜查一下,尤其是姐姐的妆台、衣柜,看看是否能找到那支‘真正’的、毫无瑕疵的凤头簪。另外,也请二奶奶派人去查问府里的首饰匠人,看看近日是否有匠人修补过类似的凤头簪,或者打造过一模一样的仿制品。”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早就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现在沈月娥提出的两个请求,正好能验证她的猜测。她立刻看向平儿:“平儿,你亲自带人去锦绣阁搜查,务必仔细,尤其是妆台的暗格、衣柜的角落,都不能放过。另外,让周瑞家的去府外的几家首饰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凤头簪。”

“是!”平儿立刻应道,带着两个管事媳妇匆匆离开了议事厅。

李瓶儿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月娥会从簪子的细节入手——那支用作栽赃的簪子,是她让小鹊偷偷去府外的“宝昌银楼”仿造的,银楼的匠人手艺虽然好,却在凤喙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痕,当时她还特意让匠人用金粉补了一下,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可没想到,还是被沈月娥注意到了!

更让她害怕的是,那支真正的凤头簪,被她藏在了妆台的一个暗格里——那个暗格是她嫁入林府后,特意让工匠打造的,用来存放一些私密的东西,除了她和小鹊,没有人知道。如果平儿真的找到了那支簪子,她的谎言就会彻底被揭穿!

她坐立不安,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逃跑的出路。王夫人注意到她的异样,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丫鬟说道:“给李姨娘倒杯茶,看她的样子,像是不舒服。”

丫鬟连忙给李瓶儿倒了一杯热茶,李瓶儿却没喝,只是双手捧着茶杯,手指不停地颤抖,茶水溅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也没察觉。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议事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邢夫人手里的佛珠偶尔发出“哒哒”的声响。沈月娥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她知道,胜负就在此一举了——如果平儿能找到真正的簪子,她就能洗清冤屈;如果找不到,她可能就要永远背负“偷窃”的罪名。

大约半个时辰后,平儿终于回来了。她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脸色凝重地走到王熙凤面前:“回二奶奶,在锦绣阁李姨娘妆台的暗格里,找到了这支簪子。”

她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支赤金点翠垂珠凤头簪!簪头的凤凰展翅欲飞,凤嘴里衔着三串珍珠流苏,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凤喙处光滑完整,没有任何瑕疵——这正是老太太赏给李瓶儿的那支正品!

“这……这不是我的!”李瓶儿彻底慌了神,她猛地站起身,指着锦盒里的簪子,声音尖利,“这是沈月娥派人偷偷放进去的!她故意栽赃我!二奶奶,您要相信我!”

“李姨娘,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平儿冷冷地说道,“我带人搜查的时候,你的丫鬟小鹊一直跟在旁边,暗格的钥匙也在你的首饰盒里找到的,除了你,谁还能打开暗格?”

李瓶儿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鹊站在她身后,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已经害怕了。

沈月娥这时开口了,她转向王熙凤:“二奶奶,栽赃之物与真品俱在,足以证明妾身的清白。但妾身还有一事想请教瓶姐姐——姐姐为何要处心积虑地陷害妾身?据妾身所知,姐姐身边的丫鬟小鹊,前几日频繁接触我院中的丫鬟柳儿,而柳儿的母亲得了肺痨,急需银子抓药,柳儿曾多次向管事的预支月钱,都被拒绝了。可就在前几日,柳儿突然有了银子,不仅请了大夫,还买了不少贵重的药材——不知这笔银子,是姐姐赏的,还是另有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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