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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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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集:现代巧思暂获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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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阁的窗棂上糊着一层半透的蝉翼纱,晨光透过纱纸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可这明媚的光,却照不进潘金莲——不,是林薇薇心里的寒潭。她枯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攥着块半旧的素色帕子,帕角被捻得发毛,指尖冰凉,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

窗外的石榴树正开得热闹,火红的花瓣缀在枝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窗台上,像几点血痕。可她连抬头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昨日在花园回廊听到的那些话——“毒死武大郎”“不干净的东西”“带晦气”,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钉子,钉在她的心上,拔不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西门府像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收紧,要把她勒死。前几日去颐福堂请安,孙雪娥侧身避让的动作还在眼前晃,孟玉楼那把团扇掩住的嘴角,藏着的恶意像针一样扎人;李瓶儿品着茶时那副胜利者的模样,仿佛早就笃定她会栽在这流言里。就连院里的春桃和秋红,现在送水都不敢进门,只把铜盆放在门口,隔着老远说句“姨娘用水”,就慌慌张张地跑开,那躲闪的眼神,像怕沾染上什么瘟疫。

“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林薇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她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潘金莲,她是从21世纪来的林薇薇——那个在写字楼里跟客户斗、跟同事卷,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硬生生站稳脚跟的林薇薇。绝境?她不是没遇过。大学刚毕业时找不到工作,住地下室啃泡面;后来做项目被客户刁难,改方案改到凌晨三点;可哪一次,她不是咬着牙扛过来了?

她猛地攥紧手心,指甲深深嵌进掌肉里,尖锐的刺痛感顺着指尖往上窜,像电流一样打醒了混沌的头脑。对,不能认输!在这后宅里,眼泪没用,解释没用,唯一能靠的,只有那个掌握着她生死的男人——西门庆。

可怎么抓他的心?林薇薇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李瓶儿会撒娇,抱着西门庆的胳膊说软话,眼泪说来就来;孟玉楼会讨好,知道西门庆爱听戏,就特意学了几段昆曲唱给他听;孙雪娥会管家,把后厨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西门庆省心。这些她都会吗?学李瓶儿撒娇?她试过一次,自己都觉得别扭,西门庆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古怪;学孟玉楼唱戏?她五音不全,开口能把调子跑上天;学孙雪娥管家?她连账本上的“两”“钱”换算都弄不明白。

跟她们比这些,就是以卵击石。她必须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们没有的,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林薇薇的目光突然亮了。她来自现代!那个有手机、有网络、有无数新鲜玩意儿的现代!虽然她带不来手机电脑,带不来化妆品,但她脑子里装着的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人拍马也赶不上的——现代的审美、现代的巧思、现代的生活理念。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在这沉闷的后宅里掀起波澜了。

这个念头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她心里的希望。她“腾”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她走到妆台前,打开那只描金的妆奁,里面摆着西门庆赏的金钗、玉镯,还有几盒上好的胭脂。这些东西固然贵重,可李瓶儿的妆奁里比这更丰盛,孟玉楼的首饰也不差。她摇摇头,把妆奁推到一边,又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衣柜里挂着不少绸缎衣裙,都是西门庆前几日赏的,有蜀锦的、杭绸的、软烟罗的,颜色鲜亮,料子考究。林薇薇的手指拂过一匹桃红色的软烟罗,料子又轻又软,像云朵一样贴在指尖,触感极好。她突然停住手——对了,内衣!

现代的内衣多讲究啊,聚拢、贴合、还好看,不像现在的肚兜,要么厚重要么松垮,穿在里面既不舒服,也显不出身段。要是她能做一件改良版的内衣,用这软烟罗做料子,贴合身形,再绣点精致的花纹,穿在衣裙里面,勾勒出曲线,西门庆看到了,能不动心吗?

说干就干!林薇薇把那匹桃红色软烟罗抱出来,放在床上,又去针线篮里翻出剪刀、针线、顶针。她摒退了丫鬟,只说自己要“静心做些针线”,让春桃和秋红在院外候着,不许进来打扰。

她先把软烟罗摊开,用粉饼在料子上画轮廓。现代内衣的款式在脑子里打转,有抹胸款,有吊带款,还有带蕾丝花边的。蕾丝肯定没有,那就用绣花代替;吊带太惹眼,容易被发现,不如做抹胸款,边缘收得贴合些,刚好能遮住腰腹,又能显胸型。她拿着粉饼画了又改,改了又画,生怕尺寸不对。第一次画的时候,抹胸画得太宽,显得臃肿;第二次又太窄,怕兜不住;直到第三次,才画出一个满意的轮廓。

剪料子的时候更小心,软烟罗太轻,一不留神就会剪歪。她屏住呼吸,左手按住料子,右手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剪到拐角处,特意放慢速度,生怕剪坏。第一块料子剪坏了,边缘毛糙得没法用,她心疼得不行——这软烟罗可是上等料子,剪坏了就浪费了。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了块料子,这次更慢,剪完后对着阳光看了看,边缘整齐,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绣花。她想在抹胸的边缘绣一圈缠枝莲,既雅致,又符合古代的审美。她找了同色的丝线,穿好针,戴上顶针,开始绣。针脚要小,要密,不然软烟罗料子薄,容易露针脚。她绣一会儿就停下来,揉一揉发酸的手腕——在现代她哪做过这种细活,绣了不到半个时辰,手指就被针扎了好几次,血珠渗出来,滴在料子上,她赶紧用清水擦掉,生怕留下痕迹。

绣到一半,她突然想起,现代内衣还有松紧带,能贴合身体。现在没有松紧带怎么办?她皱着眉想了想,突然看到针线篮里有几股细棉线。对了,可以用棉线做弹性绳!她把几股棉线拧在一起,搓成一根细绳,缝在抹胸的两侧,试了试,能拉得开,松手后又能缩回去,虽然不如松紧带舒服,但也能起到贴合的作用。

就这样,从早上忙到傍晚,太阳都快落山了,那件改良内衣终于做好了。林薇薇把它铺在床上,桃红色的软烟罗泛着柔和的光,边缘的缠枝莲绣得精致,两侧的棉线绳藏得隐蔽。她拿起内衣,对着自己比了比,心里一阵得意——这东西,李瓶儿她们肯定没见过!

还没完。林薇薇又想起了香水。现代的女人出门都要喷香水,身上香香的,能给人留下好印象。古代只有香囊,味道要么太浓,要么太杂,一点都不精致。她能不能自己做一瓶简单的香水?

她打开柜子,翻出之前西门庆赏的一个小瓷瓶,瓶口圆圆的,瓶身还刻着缠枝纹,刚好用来装香水。然后她去院子里的香料架上找材料——府里每个院子都有香料架,放着些干花瓣、香料,供主子们做香囊用。她挑了些干玫瑰、干茉莉、干桂花,这些都是味道清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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