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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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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集:化名从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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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新兵,因为饿极了,抢了另一个新兵手里的窝头,两人立刻打了起来。旁边的郡兵看到了,非但不劝,反而拿着鞭子冲过来,对着两人一顿抽打,嘴里骂道:“妈的!还没上战场就先内讧!再打,把你们拉去喂狗!”

新兵们吓得不敢再动,只能捂着被打疼的地方,默默流泪。

不远处,一个妇人抱着个包裹,追着一队新兵哭:“儿啊!娘给你带了件棉袄,你拿着!到了边关,要照顾好自己啊!”

可郡兵拦住了她,推着她往回走:“滚回去!兵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走,连你一起抓起来!”

妇人被推得摔倒在地,包裹掉在地上,里面的棉袄散了出来。她趴在地上,看着儿子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上官悦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普通人在这台巨大的机器面前,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带着弟兄们活着回去,不能让他们变成这里的“消耗品”。

“都跟紧我,少说话,多看。”上官悦低声对身边的狼兵说,“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冲动,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安全报到,活下去。”

狼兵们点点头,眼神里的怒火被压了下去——他们也看到了刚才的场景,心里都不好受,但他们知道,现在冲动只会惹麻烦。

队伍跟着指示牌,艰难地穿过外围的混乱区域,走向新兵登记处。登记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草棚顶是用茅草铺的,漏着缝,阳光从缝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草棚里摆着三张破旧的木桌,每张桌子后都坐着一个穿着低级军官服饰的人,桌前排着歪歪扭扭的长队。

排队的人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村民,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有个村民因为不知道怎么填写姓名,被书记官骂了一顿,还被推搡了几下;还有个村民想让书记官快点登记,偷偷塞了个铜板给书记官,书记官收下铜板,果然加快了速度。

上官悦让大家排好队,自己站在队伍最前面,观察着前面的登记流程——每个登记的人,都要报上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替代何人,然后按手印,再去旁边的草棚体检。

排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了。

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书记官,他的手指沾着墨,指甲缝里全是污垢,看起来油腻腻的。他头也不抬,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嘴里机械地问道:“哪里人?姓名?年龄?家中排行?替代何人?”

“回官爷,黑山坳村人,陈悦,年十七,家中独子,替代家父陈老汉。”上官悦微微躬身,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少年。

书记官潦草地在纸上写着,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音。当听到“独子”时,他的笔尖顿了顿,抬起眼皮瞥了上官悦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嘲弄,像在看一个送死的傻子。他见多了这种独子替父从军的,大多是刚到边关就死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找不到。

“按手印。”书记官把一盒红色的印泥推到她面前,语气依旧不耐烦。

上官悦伸出左手,按在印泥里,然后在名册上按下手印。红色的印泥沾在手指上,像血一样,让她心里一阵发紧——这手印一按,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官府手里。

接着是王二、张铁柱、周虎等人依次登记。王二报的是“替代兄长王大”,张铁柱报的是“替代叔父张山”,周虎报的是“替代表兄周平”——这些名字都是事先编好的,和文书上的信息对应,没出任何差错。

登记完毕,他们被带到旁边的空地上,准备体检。空地周围围了一圈木栅栏,几个穿着黑色号衣的老卒站在栅栏边,手里拿着鞭子,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

“都把上衣脱了!快点!别磨蹭!”一个老卒喊道,声音粗哑。

新兵们犹豫着,慢慢脱下上衣。有的新兵因为常年劳作,身上满是老茧和伤疤;有的新兵年纪小,身上还没长多少肉,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

老卒们随意地在新兵身上摸了摸,看看有没有残疾或恶疾,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一般都能通过。有个新兵因为胳膊上有个旧伤,被老卒怀疑是“故意自残逃兵”,用鞭子抽了好几下,直到新兵哭着说“是以前砍柴不小心弄伤的”,才被放过。

轮到上官悦时,她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她事先用布条紧紧缠住了胸部,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像个瘦弱的少年,但她知道,只要老卒仔细看,肯定能发现异常。

她慢慢脱下上衣,露出了缠着布条的上身。负责检查她的老卒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肩膀和胸口停留了一瞬——她的肩膀线条比普通少年更柔和,胸口虽然缠着布条,却还是能看出一点弧度。

老卒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胸口:“你这小子,怎么还缠着布条?解开让我看看!”

上官悦屏住呼吸,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是被解开布条,肯定会暴露身份,到时候不仅自己完了,所有狼兵和村民都会被连累。她正想找借口推脱,比如“胸口有旧伤,怕受风”,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争吵。

“你凭什么推我?!”是周虎的声音。

原来,周虎在体检时,负责检查他的兵痞故意推了他一把,想让他摔倒。周虎下意识地扶住了兵痞的胳膊,兵痞立刻恼羞成怒:“嘿!你还敢还手?!是不是不想当兵了?!”

其他老卒听到声音,都围了过去,指着周虎骂骂咧咧,有的甚至举起了鞭子。

检查上官悦的老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骂了句“妈的,又有人闹事”,收回手,对着上官悦的肩膀随意拍了两下:“行了行了,赶紧穿上衣服,别在这儿杵着!”

上官悦心中狂喜,连忙穿上衣服,退到一边,对着周虎使了个眼色——周虎会意,故意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对兵痞说:“官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您别生气。”

兵痞见他服软,又骂了几句,才放过他。

体检结束后,他们被一个军官带到了分配帐篷的区域。军官手里拿着一个名册,看了看他们,指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帐篷说:“你们六十人,就住那个帐篷!进去吧!记住,晚上不许随便外出,要是敢闹事,军法处置!”

“谢谢官爷!”王二连忙道谢,带着大家走向帐篷。

帐篷是用麻布做的,上面有好几个破洞,阳光从破洞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光斑。帐篷里已经住了三十多个人,挤得满满当当,地上铺着一层干草,散发着浓重的脚臭和霉味。

里面的新兵看到他们进来,有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睡觉;有的则带着敌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像在看一群入侵者。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从干草上站起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衫,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看起来很吓人。他是这个帐篷的“头头”,叫李疤脸,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因为打架伤人,被官府抓来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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