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青山有座楼外楼

首页
日/夜
全屏
字体:
A+
A
A-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四十四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3 / 3)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哎,厦郎都如此俊逸了,哥哥嫂子可还好。”陈谓看着都快认不出来的陈厦说道。

“爹娘身体都还好,只是听着四叔辞官了,心里都是惦记不已,就等着四叔到了邱睢,能和四叔好好叙叙旧。”陈厦一脸高兴的说道。

“好,好好,你是谁的孩子,我都没什么印象了。”陈谓笑看着陈獒说道。

“舅公好,我叫陈獒,我父亲是陈封澜,爷爷是您堂弟陈茂。”陈獒也是一脸开心的行礼说道。

“哦,是陈茂的孙子,你爷爷父亲可都还好啊。”陈谓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很开心。

“爷爷两年前病重去世了,父亲还好。”陈獒有些悲伤的说道。

“啊,哎,陈茂那小子,小时候还经常抢我的书,上树翻墙也是一把子好手,怎么就走了呢?你们怎么也没有派人到上京知会一声呢,我也好去送他一程。”陈谓有些可惜的说道。

“当时是爷爷临走前让家里不要告诉舅公的,说舅公在京里政事繁多,就不要叨扰舅公了。”陈獒一脸沉痛的回答。

他爷爷去世的时候,确实是叮嘱过家里不要走漏风声,以免传到了陈谓耳朵里,派人过来吊唁,那么一切都瞒不住了,当时还交代了他们,他这一走,说不定什么时候陈谓也就走了,他们年纪相仿。

要家里的人赶紧变卖一些家产,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不然到时候陈家人一回来,他们就一无所有了,

只是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只要陈谓不回来,就算他走了,他的儿子孙子也未必肯回这穷乡僻壤来,来了也不一定知道有多少产业啊!所以一直没有听陈茂的遗言,把家产迁出邱睢。

结果这下好了,两年过去,不仅陈谓没走,一家子都回来了。

“难为陈茂了,这些年你们帮忙打理着我那些薄产,我却连他走得时候都不知道,也没派个人去吊唁,实在是对不住你们家啊!哎!”陈谓摇了摇头叹息道。

“舅公不用难过了,爷爷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陈獒笑着的安慰了一句。

“那什么,你们等一下,去把夫人和两位少爷都叫来。”陈谓回头吩咐让下人去把陈家的几个人都叫过来。

“夫人,少爷,老爷让你们到前面说话,邱睢陈家亲戚来了。”一个下人在大房马车外面通知了一声,又跑去最后面找陈玄飞了,二少爷在后面拉石头呢!

“嗯?陈家亲戚?就是那些把着咱们家产业,每年没几个钱的那群蛀虫?”陈麒江躺在车厢沓子上说道。

“别胡说八道,老爷不让说,你别再胡咧咧,惹老爷生气了,那产业等到了邱睢不还是你的。”张氏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身上。

“娘,你要我说几次,别老动不动的就动手打我,别人看见了不好,还有我就在这车里说说,你以为我傻啊,傻的是你,哦,你以为你到底邱睢,人家占了十几年金窝,就轻飘飘的还给你了,做梦呢你。”陈麒江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了马车。

“哎,我那是为了谁啊你这么说,也不怕寒了你娘的心。”张氏埋怨了一句跟了上去。

“二少爷,邱睢的陈家亲戚来了,在队伍前面呢!老爷让你上去说话。”下人气喘吁吁的跑到陈玄飞面前。

陈玄飞也是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亲戚,以前平时见不着,这我们就要去邱睢了,他们到积极的跑了过来?怕是心里有鬼,我才懒得去搭理他们,就说我晕车,躺在车上休息呢,见不了。”

“啊?”那下人一脸的古怪,你骗鬼呢,这一群人都知道您天天的不坐车,在后面拉石头,你让我跟人家说您晕车,这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人家随便一问就穿帮了,你不见好歹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啊什么啊?我家少爷说了,晕车,听不懂啊?赶快回去回话吧,别让人干等着。”小桃一脸傲娇的说道。

“好吧!”下人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去。

“少爷,你为什么要说你晕车啊?这不一听就是假的吗?”小桃转过头就是一个问号脸问着陈玄飞。

“你不明白,你就那么理直气壮吼人家啊?我还以为你开窍了?”陈玄飞有些无语的笑着。

“他听不听话,跟我懂不懂有啥关系,我这是维护你二少爷的地位!”小桃莫名其妙的看着陈玄飞。

“得得得,你都是对的,我说我晕车,那意思就是,我不想见他们,没别的了。”陈玄飞说完不理会她了,车队不动了,他也就休息一会,拉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车队前面,陈谓还在和两人寒暄,陈麒江和张氏到了。

“来来来,你们认识一下。”陈谓看到他们挥了挥手。

“这是清岳媳妇张氏,这是他大儿子麒江,这是我侄儿陈厦,这是堂弟陈茂的孙子陈獒。”

“见过叔叔。”

“见过堂兄。”

“侄儿好风姿。”

就在几人你好我好寒暄的时候,下人跑回来了。

“老,老爷。”

“二少爷呢?”陈谓看着下人一个人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二少爷说他,说他……”下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说!”陈谓不耐烦的说道。

“二少爷说他晕车,要休息,来不了了,请大家体谅。”

“混账玩意,建元,你去把他给我抓过来。”陈谓把手里的手杖一顿,指着一边骑着马的陈斌,让他去把陈玄飞抓过来。

“是。”陈斌笑着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往后面去了。

“哎,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小孙子,不识礼数,就爱个舞枪弄棒的,丢人现眼了。”陈谓不好意思的和陈厦,陈獒解释了一句。

“不妨事,不妨事的。”陈厦和陈獒连连摆手,这时候谁跟你计较这些,你家的人,越脓包越好呢!

“小子,你爷爷让我把你拎过去,自己上来吧。”陈斌骑着马到了后面,看着裸着半个身子休息的陈玄飞说道。

“怎么这么费劲,我又什么都不要,连不演戏的权利都没有吗?”陈玄飞嚷嚷着解了腿上的绳子,一下跳到了陈斌的马上。

“我觉得你还是把你衣服穿好再过去,不然的话,我怕耽误的时间更久。”陈斌看着他披头散发,敞着胸口的,过去了怕不是又要浪费一番口舌。

“行了行了,我扣上就行了,刚才不都说了,我正在休息,哪有穿的整整齐齐睡觉的,走吧。”陈玄飞催促着陈斌前进。

“唉!”陈斌摇了摇头,夹了夹马肚子向前面跑去。

其实要说了解,恐怕郭家人比陈家人还要了解陈玄飞。

当初他爹出了事,还背了骂名,他哭了几天弃了书以后,去的就是他们郭家军的军营,没办法,别的地方他也不熟也不会让他进啊!

一待就待了好多年,后来还跟去剿过几次匪,打出了一个烈火小将军的名头。

其实老将军和陈公以前都说过,他就是个读书的材料,以后说不准能继承他爷爷的衣钵,他见过小时候的陈玄飞,粉白的一个小子,背书下棋,都是过目不忘的天才。

本该是一个指点江山的读书人,却变成了一个不喜欢读书,只喜欢喝酒玩命练武的小子。

当然他练武的天赋也很好,但是比不上他读书的天赋,不说惋惜不惋惜的事,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怜,陈家郭家世代交好,郭家军对陈家的事也熟悉,也不平。

所以当年一个孩子淋着雨在外面练武,一群人都陪着他,很多和陈清岳有过交集的将军都很照顾他,有的是想帮他,有的是想折磨他,让他放弃了回去读书,陈清岳活着的时候就说,他最骄傲的事就两件,一是他爹比全天下的人都会读书,二是他儿子比他会读书。

“大人,二公子来了。”陈斌带着陈玄飞到了前面,一把将他拽下了马,一点都不担心会摔着他。

披头散发的陈玄飞,眯着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对着陈谓,张氏他们行了了礼。

“爷爷,小娘,大哥,我刚才有些晕车,正在车上歇息,有何事啊?”

陈谓抓起手中木杖指了指车队后面,又照着陈玄飞腿上打了一记。

“晕车,天天在后面拉石头,你当所有人是瞎子,还是当来看我们的亲戚是瞎子,睁眼说瞎话,亏你干的出来,你能瞒他们两个,难道其他人就不会说吗?不想来就不想来,你直说了,没人逼着你,自家亲戚难道还会跟你翻脸不成,可你这胡说八道的,就不怕以后露相了,不骂你都不行,人家戳你心窝子,说你连亲戚都欺瞒哄骗,你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邱睢立足?”

陈玄飞听得无语,您这话里有话,拿陈麒江说啊!他是您大孙子,他读书,他娘就惦记着那点家产呢!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是,我错了,我不该故意骗您,骗两位亲戚,企图瞒天过海在后面睡觉,还拿大家都知道的事来撒谎,我不该耍小把戏,是我不对,对不住了二位,陈玄飞知道错了。”陈玄飞翻了个白眼,拱手低头认错。

一旁的陈厦和陈獒连忙把陈玄飞扶了起来,陈厦开口说道:“哪里哪里,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就算侄儿一直在练武,也会累了,也需要休息的,不碍事的,不用挂在心上,四叔也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了。”

说完有些心虚的和陈獒互相看了看,他听得有些不对味啊,怎么好像有点在指桑骂槐的意思啊,好像是再说,陈家田产的事他们都知道,不如直说了,他们也不会计较,要是跟他们空口白话的,以后暴露了,亲戚也没得做了。

“哎,家门不幸,让两位看笑话了,趁着天色还早,上路吧,我有些累了,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了。”陈谓生气的看了一眼陈玄飞就回马车了,也不管车下面的几人了。

陈玄飞也翻身上了陈斌的马告辞了:“对不住二位,既然见过了,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吧,陈叔,给我送回去吧。”

陈麒江翻着白眼拉着他娘回去了,这算哪门子见过了,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跑。

“二伯,我怎么觉得舅公这是在敲打我们呢!”

“甭废话了,赶紧让送信那人送信回去,不要想着卖家产了,四叔根本没想着跟咱们计较,让家里的老老实实的有多少记多少,等四叔一到,立马把账给他老人家。”

陈厦横了他一眼,这还用觉得?还有没看见人家带着这么多兵呢?还不老老实实的,那就要戳心窝子了。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