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颜湘问。
“之前见你随身带笛子,果然会做,也帮我做一个云箫。”姜若九指着石健手里的云箫,说完拿来两根竹竿。
“这是斑竹。”颜湘惊喜说道。
“还是上好的凤眼竹,斑点呈椭圆状,密密匝匝,色泽为褐色,竹地黄里泛黑。”石健也赞叹。
“花纹深浅均匀,凤眼泛红有神韵,确是上好竹料。”颜湘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附近竹林大都是紫竹。”
“圃园里的,走的时候,我顺手折的,撑在地上久了,坏了一段,你看看还够不够用来做云箫。”
“我看看。”颜湘接过来,“也差不多,我试试看。”
“可不能试试,千万要做好了。”
颜湘也不言语,取过竹子便忙起来。不多久,一个崭新的云箫便好了。
颜湘试着吹了吹,说道:“还是这凤眼斑竹好,竹壁厚实,声音浑厚,有紫竹的温婉,又比紫竹悠扬悦耳,浑厚低沉。”
石健在旁也连连点头,忽然想到,姜若九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个,肯定有事,于是看向姜若九。
姜若九知石健心中疑虑,淡淡一笑,“你们还要和我去其他地方一趟。”
不久天色已黑,众人又在山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丁云师兄急匆匆跑了过来,七人也走了出来,丁云上前忙问:
“你们谁去过后园竹林?看了二师兄练剑?”
二师兄?七人上山后只知道扫地的大师兄,还不知道二师兄是谁。
见几人迷糊,陆无恙说:
“你们还没见过二师兄,师门里唯一一个被掌门授剑的弟子,二师兄练剑不允许人偷看的。刚刚二师兄在竹林练剑,发现竹林有人偷看,排查了众师兄弟,只剩下你们没问了,不会是你们吧?”
石健早上和颜湘、姜若九一直在一起,肯定没去过后山,那么可能是剩下的四人中某个人去过。石健看向那四人,无人站出来回话。
还在打量那几人,石健身旁的姜若九上前一步,指了指说道:“丁师兄,我们仨一早去过竹林,本想去散散步,却不知打扰了二师兄。”
石健突然看见四人中一个人脸上微微露出惊诧之情,迅而转喜,看来此人嫌隙最大,心中思道:姜若九故意冒认,看来是要待我们下山了!
“是你们。好大的胆子,偷看我练剑,俗家弟子尚未入宗门,竟然违规偷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声音沉重洪亮,接着一个器宇轩昂、身材高挑、面色威严、手持宝剑的男子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你!你!你!”二师兄依次打量了一下姜若九,石健和颜湘。“就你们几个的也想学修行。”
颜湘看到来人仪表堂堂,但是气量倒是狭隘,正想说话,被姜若九阻止了。
“二师兄大人大量,我只是竹园取了一些竹子,没曾想惊扰了二师兄练功,实在是抱歉。”姜若九说。
“二师兄,他们仨刚入山,还不知道宗门规矩,二师兄海涵。”丁云在旁赔罪。
“无妨,念你们初犯,下不为例。”二师兄转身便走了,传来快意的笑声。
姜若九朝着二师兄离去方向看了看,暗暗笑了笑。
“还好还好,二师兄没指责。以后可得注意了,千万别打扰二师兄。”丁云对着七人说。
“知道了,多谢丁师兄。”
丁云又关照一番,讲了宗门的规则,嘱咐完走了。
颜湘说:“这二师兄真是高高在上,哼。”
“一个门派总要有一个门派的气势,终究要有人承担这样的角色,或多或少而已,这里便是他了。”石健说。
“你倒是看得开。”姜若九说。
此事已过,众人又散去。
姜若九却叫住石健和颜湘,让别走开,在屋中坐一会。半个时辰后,三人看见丁云师兄又来了。
“师弟师妹,你们过来,我有事要说。”丁云吞吞吐吐。
“是二师兄让你传话了吧?”姜若九说。
“啊,刚刚不是笑嘻嘻地走了吗?”颜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