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健试着运行真气,气海还是不能聚气,看来还是得去找找那个丹师,看看他的丹能不能让自己恢复修为。
石健想回罗城,却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该怎么走。往远处眺望,似乎西边有一座城,赶紧往那里走。
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城门外,这里却不是罗城,是益阳城!
穿条密道,就换了座城?太匪夷所思了吧!石健抬头看着城门,困惑不已。
益阳城门口四个门吏已围了过来,两两一组,一前一后,将石健未在中间。
“跟我们走吧。”后面两人搭上石健的肩膀,石健肩头感到一沉。
“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
哗啦一声,铁链将阴暗潮湿的牢房门锁住,石健早已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眼睛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石健看了看四周,旁边还有几间牢房。紧挨着自己这一间的里面也住着一个人,石健赶紧过去,隔着木栏往里张望。
“嗨,兄弟,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来就抓人呀!”
那人背对石健,坐在墙角,缓缓转过头来,“你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刚入城就被抓了,快放我出去呀。”
“闭嘴吧,你们这群流民,再他妈的叫嚷,老子就抽得你们叫不出声来。都给老子清净点,一天天地,都什么玩意。”牢房走道里传来一阵叫骂声。
看来是有狱卒在的,石健回想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几个人影,当时光线暗,没看清楚。
“狱卒兄弟,你们弄错了,我没犯法呀。”
啪的一声鞭子响,脚步声慢慢靠近。
“你他妈没听到爷说话,叫你嚷。”
一个胖胖的狱卒一鞭子甩向石健,幸亏往后退得快,没打到。石健赶紧装作痛苦的样子哭叫几声。
“他妈的,本来没事的,你们这帮人来了,我事情就多了。”
旁边一个狱卒端上一个碗,“大哥,犯不着生气,喝一碗。听说是郢都来人的要求,要追查来益阳的陌生人,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多抓人,说是罗城昨日就开始了,咱们要赶超罗城。今天才抓了两个,没完成指标,明天肯定要发力了,今天算轻松的了。”
“晦气。”一口喝光碗里酒水,“来吧,登记,哪国人,叫什么。”
石健旁边的那人哭哭啼啼地叫道:“我是楚国人,叫……”
啪,狱卒甩出一鞭子打在那人身上,那人一声惨叫,说不出话来。
“问你哪国人!他妈的。”
“楚,楚国人呀!”
啪,又是一鞭子。
“嗯?”
“真的是楚国人呀。”
“你来给我打,打到改口为止。”胖狱卒将鞭子给了旁边的人。
另一个人打了三四鞭,牢房里的人声音渐渐小了,缩在地上抖擞着。
石健倒是先明白过来,原来是要抓来此地的他国之人,狱卒上头的官吏定了抓人指标,狱卒要登记名额给上头汇报。
石健赶紧对着隔壁牢房说,“嗨,老兄,你快快换个国名,越国,巴国,宋国,随便说一个。”
那个却是个死脑袋,“我就是楚国人呀。”
狱卒又是几鞭子下去,隔壁那人不知是明白了还是疼怕了,终于颤抖抖地说:
“越人,祝三。”
狱卒在竹简上记上,又对着石健说:“你又是哪国人,叫什么?”
“巴国,光诰。”石健随口编了个名字。
“你们都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狱卒登记完就离开了。
石健索性躺在牢房的草堆上,思考着该怎么出去,要是修为还在,这牢房哪能困住自己,可惜眼下只能受困于此,想了一会还是没办法,又听得外面有了动静,是胖狱卒的声音。
“哎呀,鲍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老钟,送两个人来给你,这两人我看也是他国贼人,居然去了我们社,人交给你,你可要看好了!我还有事,走了。”
“鲍兄慢走。”
石健见到其他狱卒押着一高一矮两人进来。
“呀!这不是丁雨道长嘛,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能让您来这呢?”胖狱卒忽然也进来了,“你们俩,不,我来,我来送丁道长出去。丁道长,您海涵,那鲍里吏是个当地濮人,不识得道长高人,竟把您送到这里,实在是有眼无珠,钟某像您赔不是。”
胖狱卒又指着两个随从狱卒喝道:“还不去前面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