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诗远带小银下楼吃早餐。
大厅里,昨天拍下妖兽内丹的暴发户正气愤地和经理理论:“我不管,东西是在你们酒店不见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酒店的经理是一个干练的年轻女人,闻言不慌不忙道:“陈先生,监控显示,昨晚没有人到过你的房间,反倒是您自己半夜出去过一趟。”
“我出去那是——”暴发户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卡壳了,随后一脸怒容,“就算我出去了又怎么样,我当时根本就没带那颗珍珠出门!它就是在你们酒店不见的!”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毫无可信度,经理自然是不信的,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暴发户气急了,怒道:“那总不会是被鬼偷了吧!”
叶诗远摸着下巴,暗道:鬼没有,手脚不干净的老鼠倒是有几只。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叶诗远很快离开,带着小银来到了邢岸落脚的酒店,正好卡在他出来的时候跟他会面。
“邢岸!我们果然心有灵犀,我刚到你就出来了!”叶诗远笑得一脸灿烂,“我们去吃早餐吧!”
“好。”邢岸点头。
两人一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又遇上了昨天在酒店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邢明远一行人。
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们,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道:“明远,你看那个人,他长得和你好像啊!”
邢明远闻言下意识回头,刚好瞥见了邢岸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和他,准确地来说是个自己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七分相似,顿时愣住了。
他突然想起,母亲跟他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被送到道观中,不会就是他吧?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旁边有人看出他心情不好,立马说道:“我说你什么眼光,他哪里配和咱们明远相提并论?明远可是邢伯伯亲自指定的继承人!”
叶诗远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指着邢明远道:“你胡说什么呢,这个小白脸哪里像邢岸了,他连邢岸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分明就是他不配跟邢岸比!”
邢岸抬眸,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叶诗远,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有点奇怪,却又让人觉得有点甜,有点暖。
除了师父,她是第二个如此维护自己的人。
对面的一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其中一个愣头青直接就发问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叶诗远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道:“他是谁关我什么事,但是你说邢岸的坏话就是不行!”
邢岸看着气鼓鼓的叶诗远,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微微蹙起的眉眼舒展开来。
“你叫邢岸?”邢明远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眼眸深处还藏着几分警惕。
若他真是被送走的异母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打算回邢家了?
……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涌现,邢明远看邢岸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邢岸没有理会他,而是让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包厢,很快就上楼了。
“喂!你还没回答邢少的问题呢!”一个黄头发的青年叫住了他,一脸桀骜地看着他,伸手想扯他的肩膀。
只是手还没碰到他,就被邢岸皱着眉避开了,脸上的表情彰显了他有多嫌弃。
黄毛瞬间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嫌弃本少爷!”
说着便要动手教训他,挥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
邢岸托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黄毛摔在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两张纸巾,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随后便将脏了的纸巾准确地投进垃圾篓里,转身对叶诗远道:“走吧。”
叶诗远点头,两人继续往楼上走,小银一步一个台阶跟在两人身后。
被撂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偷瞄邢明远,只见他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邢明远离开,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喂,妈,我好像碰见被爸爸送走的那个人了,你有他的照片吗?”
楼上的包厢里,服务员很快端来了一盘又一盘精致的早点,叶诗远和小银两个坐在位置上大快朵颐。
一人一妖如出一辙的陶醉模样让邢岸都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吃完早餐后,两人一妖返回了酒店,大厅里,闹事的暴发户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银嫌拍卖会无聊,提出回房间等他们,叶诗远自然不会不同意,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等小银离开,叶诗远拉着邢岸往会场走,“我们也走吧。”
邢岸下意识抽回了手,见她狐疑地望过来,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走吧。”
叶诗远哦了一声,两人并排着进入拍卖会场,在路口处再次和邢明远一行人不期而遇。
邢明远此时还没有确定邢岸的身份,只看了他一眼便走远了。
邢岸也没有要和他兄弟相认的意愿,朝着会场的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