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小看他了,他发现我了。”
“怎么会?”顾明喆一脸不敢相信。
在他的印象中,师父是无所不能的,这么多年以来他看着师父赚得盆满钵满,从未见他失手过。
就连他之前伤成那样,医生都说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师父却有办法让他坐起来,虽然——自己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这是为什么?”顾明喆不解。
男人没有回答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而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跳开。
“轰——”
别墅的大门被暴力轰开,明亮的灯光下,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出现在门口,两只手上各抓着一大把符,饶是见多识广如他,也愣了一瞬。
叶诗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心黑,居然对普通人下黑手,你也不怕将来遭雷劈!”
男人的脸沉了一下,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你是什么人?”
“我才想要问你是什么人,居然对张妈下那么重的毒手。”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张妈就没命了,不但如此,连灵魂也会被他豢养的鬼物吞噬。
“是孟秋萍那个老女人要你害张妈的吧?她想干什么?”
男人背着手,也没有反驳:“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罢了。”
叶诗远“哦”了一声,挥手打出一叠爆裂符,这种符纸威力极强,她一下子甩出这么多,要是躲不过去铁定是个死。
男人没料到她出手这么迅速,低咒一声,一脸肉疼地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丢了出去,撞上了她的爆裂符。
“轰——”
珠子和爆裂符相撞,产生剧烈的爆*炸,现场火光一片。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指着火光升起的地方道:“老大,你看!那边不就是我们查到的,清零那个邪道士藏身的地方吗?”
“去看看。”
“好。”瘦高个踩了一脚油门,加速朝那边驶去。
“呸!”叶诗远没料到他还有这样一个威力强大的法器,一时不察被爆*炸的余威波及,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手臂上也被黑珠碎开的铁片划出了几道口子。
不过对方也没讨到好,甚至伤的比她还要重,清俊的脸上多了一条拇指粗的伤痕,一直从眉心延伸到耳廓。
叶诗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掏出一叠符纸。这次她拿的是天雷符,顾名思义召唤天雷的,威力丝毫不比爆裂符差。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件法器可以丢!”叶诗远说着,将所有的天雷符一股脑全抛了过去。
男人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动作迅速地掏出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头上,试图抵挡天雷的攻击。
然而叶诗远丢的天雷符太多了,漫天的紫雷密密麻麻地劈下来,黑伞很快承受不住,伞面上裂开了几条缝。
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直接顺着伞架劈下来,男人整只手都麻了,头发整个竖了起来。
“轰隆隆——”天雷滚滚而下,将他的黑伞彻底轰烂。
男人咳嗽了一声,半跪在地上,一脸阴鸷地看着她,在心底把孟秋萍咒骂了一遍又一遍,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接她这单生意。
叶诗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摊开手心,一把冰锥出现在手上,“看你这灵魂灰不溜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你就当为民除害了。”
“你!”男人猛地抬头,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道,“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还没等叶诗远开口说话,一道讽刺的声音响起:“嗤!这话从你清零大师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搞笑呢!”
叶诗远循声望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邢岸,高兴地迎了上去:“邢岸!”
邢岸的视线在她的脸和手臂上扫过,“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