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试试?”
不知道魔君有没有动,桑柳手上的棉花球倒是动了。
它高高跃起,直接跳进了罐子里。
桑柳赶忙去拿小棉球,一看罐子里的奶全被小棉球吃光了,它抖抖身子,湿掉的毛又干燥蓬松起来。
它跳上桑柳的手,打了一个奶嗝。
桑柳:“对不起啊大人,我再给您换一杯?”
“哼。”空气中传来愠怒的声音,桑柳只觉脖子被冰凉刺骨的风贴了一下。
桑柳搓搓鸡皮疙瘩,兑换出六罐忘崽牛奶,摆在桌子上。
许久没有传来回应。
小棉球见这么多忘崽牛奶,又和桑柳贴贴起来。
桑柳:“不行,这是给魔君大人的。”
小棉球身子一僵,竟是抱着桑柳一根手指头,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这个哭是无声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往下掉,干燥的绒毛都被打湿了。
院子里更加阴冷了,霜花悄然覆盖了角角落落,好一会季惊墨才开口,话语里阴云密布:“给它喝。”
桑柳无语,心里偷偷骂了几声,用灵力打开壳子,小棉球又开开心心地钻了进去喝了一个饱,心满意足地钻回了桑柳身上。
桑柳捏着小棉球的小身板,一捏下去绒毛就被压瘪一块,还是那么豆丁点大,吃下去的东西跟消失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它好似越来越灵活了一样,之前还是楞头呆脑的石头,现在越来越像个活物了。
她想了一会,回过神来发现魔君不再说话,想来自己又因为手上这颗小小的棉球躲过一劫。
桑柳再次抬高了小棉球在魔君心中的地位。
第二日如期而至。
宗门响起集合钟声,数座内峰中都传来迁移动静。
数位弟子御剑飞行,不会御剑的也是自家师兄拖带着,往主峰大殿上飞。
除了桑柳以外,全员都是三两成群结队,只她一人形单影只,在一群大队伍里颇为显眼,众人都纷纷探出了头观察她。
桑柳无所事事,倒在仙鹤上昏昏欲睡,落在这群平时喜好卷生卷死的剑修们眼中就是在荒废时光,浪费生命,不少人初印象便对她差了不少。
“这是哪门哪峰的弟子,而今内门小比在即,怎能如此松懈?!”
“所言极是,这根本就不尊重我们!”
“我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那位明心峰的记名弟子?”
“长的好像是与那记名弟子一样,不过她怎么没穿明心峰的衣服?”
诸位剑修闲暇时也会讨论一二八卦,而在观澜宗,就没有比第一仙尊扶闻仙君的明心峰要更受瞩目的地方了。
当时桑柳与金连娇入门之事也在观澜宗掀起过一阵波澜,不少人还是有印象的。
“是她啊,我听人说这位记名弟子好大威风,一人独占一峰,旁的记名弟子都没有这种待遇的,你看看哪个峰的记名弟子不是住茅房的,就她这样还不感激涕零,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日挤兑金师妹。”
“你如何知道的?这消息可靠吗?”
“可信,我可亲眼见过几次呢,别看此人芙蓉面,实则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我说明心峰出来怎么不带她呢,原是嫌恶心,这等恶人若是遭了我的手,我非叫她尝尝我的剑意不可。”
“哎,明心峰的周师兄和金师妹来了。”
“哇,他们往那记名弟子那去了,是不是找麻烦了!”
金连娇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仙鹤里睡觉的桑柳,紧抓着周琅的衣衫:“小师兄,桑师姐在那,快快快。”
周琅:“知道了。”
他操控着剑垂直下落,金连娇兔子一样蹦了下来,亲昵地拽住桑柳的衣袖。
“桑师姐,你怎么不等等我们。”
预备看好戏的众人纷纷一愣:“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