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重女轻友的男人都该死!
曲臧却是冷笑一声,他提拎着鹦鹉的翅膀晃了晃:“哼,他是邮轮船长当然不会死在游戏里,可是蒙面你就不一定了。”
蒙面压根就不给曲臧眼神,垂眸给团子理了理天鹅绒的淑女帽。
曲臧:“蒙面,你这身体是在游戏里复活的吧?”
这话一落,蒙面动作一顿。
狭长漆黑的凤眸上撩,视线终于落在了曲臧身上,冷酷从眼尾攀爬上眉骨,就化为冰花般的寒厉。
蒙面:“你想说什么?”
曲臧笑了,鼻梁骨上那道疤痕扯动起来,就像是骇人的蜈蚣。
“我想说什么,哈哈哈哈,”曲臧压抑在心头的疯狂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说你这具身体是假的!你在游戏里是假的!“
“游戏结束后,你蒙面仍旧是一团烂肉!”
话到这里,曲臧视线落到团子身上:“你喊蒙面什么?爸爸?哈哈哈,你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吗?他甚至连人都不是。”
团子大部分的话听不懂,但透过听懂的几个字眼,聪明的推断出坏叔叔在说爸爸的坏话。
她像被踩着尾巴尖的奶喵,立刻就浑身炸毛,嘶哈嘶哈地挥着粉嫩嫩的爪子捍卫爸爸。
小濛濛:“你坏你最坏,不准你说面面坏话,面面当猎人比你厉害,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船长叔叔说了,你是肉猪,没有积分分的肉猪猪,拉臭粑粑的猪猪!”
她连骂人都不会,说对方是肉猪猪,在小团子看来已经是很不好的了。
殊不知,她的无心之语,像把尖锐的钢针,挑着曲臧心窝扎,扎在他的软肋上,痛不欲生。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嗡的一声就断了。
曲臧红着眼睛,口不择言:“肉猪总比一堆被肢解的烂肉强,你爸爸他不是人,他一出游戏就会全身被肢解,他这辈子都当不了人。”
“他就是那艘邮轮,他靠肉猪血肉为生,就是只可悲的寄生虫。”
“哈哈哈,如果全邮轮的乘客知道,他们所崇拜的积分榜第一大神蒙面,其实就是个傀儡人,从头至尾都是邮轮吃人的把戏。”
“蒙面,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呢?”
话音甫落,曲臧就从口袋里摸出个遥控器。
鹦鹉偏头,在看到那遥控器时眼瞳骤然紧缩。
大卫船长失态到嗓音尖利:“蒙面,他要开启直播,不能让他直播!”
下一刻——
“叮”的一声,曲臧按下遥控器,他无比得意地看着蒙面。
尔后,曲臧低笑着吐出两个字:“晚了。”
同一时间,横跨整个邮轮甲板的空白幕布上,细碎的光影闪过,一幅画面蓦地在幕布上缓缓拉开。
没有参与游戏的乘客,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直播幕布。
众人还没看清楚,就率先听到句话:“晚了。”
所有乘客都很懵:“???”
晚了?什么晚了?
苏染眼皮一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第二句话传出来:“蒙面,你的心脏去哪了?”
这话像是深水鱼雷,将一众乘客炸地人仰马翻。
越来越多的乘客聚集到直播幕布前,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幕布。
幕布画面上,呈对峙的两人,很容易就辨认出是蒙面和曲臧。
蒙面怀里抱着小幼崽,曲臧手里提拎着绿皮鹦鹉,在两人边上,还能看到同样对峙的狼人和老巫婆。
曲臧继续说:“生存积分为负就会沦为肉猪,成了肉猪侥幸没死在游戏了,出了游戏就会被邮轮员工带走。”
一众乘客点头,曲臧说的确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但是,”曲臧话锋一转,这些话似乎是专门说给游戏外的乘客听,“你们谁又知道,肉猪被带走后会经历什么?”
他眼睛更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脸上表情逐渐扭曲狰狞。
曲臧穿着粗气:“肉猪被带走,就会是猪的待遇,先是在几天内被激素催肥,跟着带到邮轮最底层,在那里就是肉猪的屠宰场。”
幕布前的乘客开始窃窃私语,显然有关肉猪的事,早就被很多乘客讨论过了,不过一直没有肉猪现身说法。
曲臧开始讥笑:“呵,在屠宰场肉猪里外都被清洗干净,紧接着就被送到锅炉房,去往锅炉房的路上,会经过一间神秘的禁室,你们知道禁室里有什么吗?”
一众人心里都生出不详,仿佛曲臧接下来要说的,将是深海下埋藏的冰山,可又矛盾的希望曲臧继续说下去。
大卫船长心头发狠,他扑腾着爪子,朝蒙面喊道:“蒙面杀了他!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