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言虽然是星瀚的幕后老板,但他也没有对乔北宇特别优待,更没有要求乔北宇为他做什么,一切都在规矩范围之内。就算他们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旗下艺人,但他们的往来从不涉及娱乐圈本身,他们从来都是平等的。
熟悉之后,乔北宇觉得温瑞言还真是个学识广博的人,几乎无论什么话题他都能如数家珍,于是后来乔北宇反客为主,开始把白天在培训班学到的但没想明白的东西与他讨论,听取他的建议。
比如说,他被诟病了无数次的穿衣品味问题。
品味问题是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就好像当初乔北宇同样学不会跳舞一样,这不是认真学了、记住了就能学会的。一提起这个乔北宇就觉得头大,在他看来男人爱打扮,多少都有些娘,而且他真没觉得自己的品味有问题。如果他都叫有问题,那穿一身金属链子的怎么算,那都影响市容了。品味这
温瑞言听到他的问题后没有马上回答,然而第二天却做出一个让乔北宇目瞪口呆的举动。
从公司回来的乔北宇木然地看着这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焕然一新的住所,完全不知道怎么下脚。
只是一天不见,他的别墅就大变样,原先的简陋随意完全不见了,被从里到位重新装饰得典雅时尚。原先那些不合时宜的家具全都堆进了库房,另换了一套泛温润光泽的名品家具,从客厅到每厨房、卫生间,再到每一间卧室都请了设计名家进行了精心布置,搭配与色泽与别墅原本装修的地板和墙壁颜色相得益彰。还有随处点缀着的绿植、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整体风格简约大气,低调优雅。
乔北宇看着这个全然陌生了的住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却也觉得经过这样一布置好像还真的比原先更顺眼了。
温瑞言端坐在重新改装过的客厅奶白色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套功夫茶具,手法熟练地运起一套行云流水。
“所谓如何提高品味,只要你看多了好东西,自然就会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好好习惯一下。”
他推上前一只杯盏,优雅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乔北宇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温瑞言,然后大步流星地坐在对方面前,从桌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些是你的品味,不一定就适合我。”
温瑞言对他这般牛饮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给自己,色泽饱满的清碧色绵长入口,享受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香,他的笑容儒雅淡逸,如春日濯濯青柳:“能说出这种话,你还算孺子可教。”
自此以后,温瑞言一改原先来住时那种“抱歉打扰”的温柔小意,打着指导的旗号,吃穿用度上完全彻底地侵入进来。所幸乔北宇适应适应能力极强,只要温瑞言不把房盖掀了,那就都随他去了。而温瑞言喜欢的布置也贴合了乔北宇的性子而来,一切以简洁大方为核心,于是就潜移默化了。
不过自此以后,乔北宇不再拿温瑞言当客人,吃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饭自己抱了本外语口语教材去背,处理自己的事情,管他温瑞言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温瑞言也不介意,乔北宇不理他,他就自娱自乐。乔北宇虽然拿书挡着脸,却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温瑞言拿出一堆家伙什一字摆开,竟然搭起架子画起画来了。
乔北宇心生好奇,偷偷扒过头窥了一眼,立时就被震慑了。只见那整个画布上都是斑驳的色彩,弯曲的线条,完全看不明白的空间结构和诡异的构图内容。乔北宇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快被颠覆了,看温瑞言这长相,这气质,这行动坐卧的派头,要画也怎么也得画个国画吧?怎么跟梵高、毕加索成一挂的了?你确定这不是拿错了,其实是块擦笔布吗?
可温瑞言却画得兴致勃勃,怡然自乐。见乔北宇偷窥地看过来,把手中笔往笔筒里潇洒地一投,招手道:“我画得怎么样?”
乔北宇看了看画板,望天。他觉得比起温瑞言画的这些东西,墙上挂的那些据说叫波普风格的画都要顺眼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