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戾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扇子。
只见他懒懒的摇了摇扇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本君倒是没想到，过了两万年，你竟然还是这般轻易就甘愿在姬琉璃手下效命。”
天魔域与西魔域隔着远，所以两魔域之间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对于这位罗刹族公主当年的行事作风，楚戾倒是有所耳闻。
“有何稀奇？在魔界，你能找得到第二个姬琉璃吗？”赤练淡淡的吐了一口烟，侧脸睨了他一眼。
楚戾闻言耸了耸肩。
确实没有。
不论是论资历还是论实力，姬琉璃的身份都不是他们这些才当了两万年的魔君可以相提并论的。
也正是因为此，那日从神魔之井回来时，他心里便有决断。
他这西魔域不比其他几个魔域，不仅位置偏远灵气稀薄，还物质匮乏，魔族部落也是分散而居，几个魔族长老也都老了，族下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年轻人。
这些年西魔域边境能够相安无事，全是因为同他们相邻的地魔域魔君玄苍和他关系还算可以。
玄苍此人，心高气傲，在他手底下的地魔域的魔族首领，都对他唯命是从，从不敢无端生事，挑起战火。
此前在神魔之井，他看玄苍对魔尊归来一事的态度，颇为扑朔迷离。
没有跟着魔蚃一起攻破结界，又没有出手阻拦，而是选择冷眼旁观。
楚戾摇着扇子笑问赤练道：“你去过玄苍那里了？他也应下了？”
赤练闻言，微微眯眼，红唇赤血而诡魅。“没有去。”
楚戾闻言略显兴味的挑了挑眉。“哦？你是打算最后一个去？”
赤练默不作声。
楚戾勾了勾唇。“这是魔尊大人的意思？”
看来这位罗刹将军，对魔尊交代的这个差事，也是下足了功夫。
先是敲定了他们这些势力稍弱，最后搞定那两个难啃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魔尊大人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魔君，你可记得，魔界曾经在六界的地位是可以同天界齐驾并驱，我魔族的将士，可以同天族那些神仙一较高下，在六界无人敢轻易挑衅和撼动。”赤练将目光移向楚戾。“可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赤练的话，让楚戾微微侧目。
赤练见楚戾没有说话，也不在意，她轻轻抽了一口烟。“是两万年前，也就是魔尊没有失踪之前。”
“可自从魔界陷入内战，被分割成六大魔域后，这一切都变了，这些年，魔族之间的战斗根本没有停止过，这些年，多少年轻的将士死于内战？你可算过？”
楚戾抿唇不语。
“都说地魔君玄苍，同天族二太子澜渊关系交好。”赤练举着烟杠子，看了楚戾一眼。“六界众生都听过那天族二太子来魔界同玄苍魔君把酒言欢，可你可曾听过这两万年来，我魔族哪位魔君踏进过南天门的大门了？”
赤练这番话说的十分直白，便是楚戾是个傻子，也该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