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比赛赚的钱?”
“嗯,不多,三百多万”
“····”
江北柠挑了下眉,这他妈叫不多?
马上江北柠生日了,上官政勋去了趟珠宝店取上次订制的项链,刷卡时却发现,卡里的钱全部被冻结。
他拿出所有的卡,一一去试,结果每一个都是如此。
上官政勋心忽地坠落低谷,心里酸涩的厉害,是谁干的他不用猜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此绝情,真要置他于死地吗?
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把仅剩的所有的钱拿去买下那条要送给江北柠的生日礼物。
回到家,戚韵把他行李箱直接丢在了他面前,丢完往沙发上一坐,摆弄着自己手上新买的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上官政勋一声不吭回卧室拿了几样东西。
临走前,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说:“妈,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曾这么对我。”
他没再多说什么,提着行李箱走了。
走出别墅大门,管家突然追了出来,“少爷”
上官政勋扭头看去,“王叔,你怎么跟来了?”
“政勋啊,王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夫人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先生出国还不知情,你身无分文在外面怎么过啊!”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这是王叔自己的钱,你拿着它能过一阵子,等先生回来了,我会偷偷跟他说的。”
上官政勋温温笑了,把卡放回他手心里:“王叔,这是你拿来养老的钱,我不会要的,你也别跟我爸说了,不然他们又该争吵不休了,就这样吧,这个家若再出问题怕该散了……”
“那你怎么办啊?”
上官政勋淡淡地说:“没关系,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去赚钱养活自己,你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家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上官政勋没再多说什么,打车离开。
凌晨一点,他坐在机场大厅里,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苦涩地笑了。他摸出烟盒,忽地想起禁烟,无奈又放回。
他仰头望着灯光,那深邃的眼底散着潮润的光,叹息声模糊地从生涩的喉底发出。
如今,他已彻底变为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连回学校的机票都买不起。
他翻着手机通讯录,指尖停在张擎这,忽地又想起,他母亲去年患上尿毒症还欠了一笔钱,又止住了。
他摸出上衣口袋那安放在离胸口最近的那条项链,那冰冷的心逐渐回暖,他拿着手机,知道已凌晨了,却又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边好一阵才接,江北柠嗓音懒懒的,还没睡醒却也没有一点儿不耐烦地问:“勋爷,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听到她的声音,上官政勋郁结的心顿时云雾散开,他嘴角微微上扬着:“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马上就睡。”
“你睡不着吗?”江北柠揉了揉眼睛,迫使自己清醒点。
上官政勋应了声:“有点儿失眠。”
江北柠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啊。”上官政勋低笑着问:“讲什么?”
江北柠转进被窝里压低嗓音说:“我室友都睡了,所以我小声点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
江北柠想了想,缓缓开口说:“天堂有一天放假,一个天使来到人间,她遇见了个可怜的男孩,便想帮他,对他说:我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权利,金钱,爱情……男孩思考了一番,天使突然害怕了,万一…她实现…不了,那不是…很没…面…子……”
江北柠越说越小声,断断续续的,自己也不知道在奴囔着什么了。
上官政勋轻笑了下,料到她被瞌睡虫附身,轻声问:“宝宝,睡着了吗?”
江北柠鼻音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