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房间里乱成一团,花瓶,窗帘,椅子……无一幸免。
萧音仪赤着脚来回走动,眼泪顺着眼角里毫无意识的往下流。
房间里是她的父母,看着女儿这样子,已经是心力交瘁。
萧父几乎跪地下求着她,“你是不是要我跪着求你才肯答应,就是这条件也是我豁出了老脸拿来的。”
萧母这是一个劲儿的哭,颓然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说什么让我去国外继续深造,其实不过是想支开我,看我碍眼对不对?”萧音仪停下脚步。
“爸,你再去跟林叔叔说一声好不好,我想留在国内,我走了谁来陪着你们啊?”
“你说的,他一定听。”
萧音仪对着萧父跪了下来,抓着萧父的手,“你这手可是为他伤的,如果不是他,你如今也不是现在这样子!”
萧父闭眼摇头,“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厚颜无耻,你算算,林家这些年前前后后给我们还了多少恩情?”
“那是施舍……”
话音未落,巴掌声突兀的在房间响起。
受过伤的缘故,那双手只要抬起来便忍不住的发抖,即是这一巴掌打过去,也用不了多少力气。
萧父恨铁不成钢,“我明白了,你现在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但国外你是必须去。”
到了时间,萧父让萧母去收拾行李,萧父打开门,门外守着西装男,萧父让他们直接带着萧音仪去机场。
萧音仪几乎是被半绑着去了机场。
到了时间,萧音仪提出要去洗手间,萧母便陪同前往。
刚进去,萧音仪眼眶便红了,“妈,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我当时年纪那么小,他对我做了那些我从来不敢跟你们讲,我害怕都是一个人扛着。”
“如今我被欺负成这样子了,难道就该忍一辈子吗?”
萧母本就情绪失控,闻声更是眼泪如雨。
等了近十分钟,萧父走过来准备催一催,刚走来,看见的只有萧母,捂着脸,泣不成声。
萧父脸色一白,瞬间明白过来。
“你怎么可以把她放了。”萧父气急跺脚,出去便跟西装男说了。
如今过去这么久,!,萧音仪早跑的没影了。
西装男追了出去,四下没找到人,只好告诉给了林燃,刚说了一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
接到林燃电话时,池烟在公司附近用了餐刚好走出来,“什么事?”
“你在哪?”
“公司楼下。”
听到这里了林燃才松了口气,公司有安保,他们相隔的也近。
“萧音仪从机场跑出来了,我的人跟丢了,我猜她很有可能过来找过来,你……”
“她已经来了。”池烟余光瞥见萧音仪径直朝自己走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比起之前见过一次面,萧音仪一改往日气质柔弱,多了几分阴冷凌厉。
不过只是瞬间。
在见到池烟时,有瞬间弱了下去。
萧音仪表情哀切,眼眶泛红,一张脸也是发白毫无血色。
“萧小姐。”池烟率先开口。
“我能请你帮帮我吗?”说这话时萧音仪声音细微,气若游丝。
萧音仪抖着唇,一字一顿,“阿燃要送我出国,又跟一年前一样。”
“他说让我等你们结婚后再接我回来。”
“但我父母老了,我不能走,我应该陪着他们。”
池烟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这件事你应该去林燃比较合适。”
“可他怎么会听我的。”
池烟反看着她,“那你怎么笃定他会听我的?在你眼里,他爱的不是你吗?”
萧音仪一噎,目光掠过池烟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没有嫉妒,没有恼怒。
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喜欢林燃。
所以才会如一个旁观者,平静到甚至冷漠。
到现在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是赌错了人。
林燃冲到楼下时,池烟与萧音仪正面对面,气氛胶着。
他三两步迈过去,挡在两人之间,自然的拉过池烟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池烟想抽开手,但却被握的更紧。
大概连林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手心像是水洗过一样,全是汗。
她抬眼,只能看到林燃的侧脸。
!挺拔的鼻梁,干净的线条,紧绷的下颚线末入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