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觉。”千桃说。
助理看着陆行川的脸色，心里咯瞪了声。
他们这几天住在这家酒店。
陆总闹变扭。
想见千桃，又像是想跟千桃这个替身彻底划清界限一样。
这几天陆总都是早出晚归的，没碰见千桃半面。
好巧不巧，今天却碰上了。
那句“陆总是啤酒肚、大肚腩”，到现在都还萦绕在助理耳边。
别人这样说陆总，千桃还不反驳一下！
陆总生气也是应该的。
助理小心翼翼看了眼陆行川神色。
又见陆行川收回笑意，轻瞥他一眼:“走了，上楼。”
陆行川心烦。
却不是因为有关于他外貌的误传。
而是因为千桃冷淡又理智的那四个字。
这一瞬间，她好像抽离成旁观者，仿佛对他半点感情也没有、半点也不在乎他跟谁传绯闻。
很奇妙、很让人心堵的感觉。
明明之前她还在他面前威胁他。
明明她会对白初抱有极大的敌意。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甚至半眼都没看他。
陆行川扯开唇，淡笑了一下。
“陆总，热搜被撤下来了！”助理在电梯上向他汇报。
陆行川颔首轻应。
他不希望私生活被打扰。
走出电梯后，侧身问助理:“上次，让你查姜千桃……”
话没问完，助理邀功似地抢答:“三天前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陆行川一顿。显然，他遗漏了助理的消息。
他对姜千桃的了解，浅薄地停留在她的自我介绍中。
他捏了捏领口，告诉助理:“重新发我。”
很快，陆行川手机里弹出一个文件。
【姜千桃，出生于南方小渔村，家境贫寒。】
【对牛奶过敏，好几次差点因为误食牛奶住院。】
【十五岁差点辍学。】
“我们能查到的档案不多。”助理挠挠脑袋。
陆行川视线在辍学跟牛奶这几个字眼上停留了会儿。
辍学。
上次生日，他的祖父提到陆即礼曾经资助过一个十五岁的贫困女孩。
难道千桃跟陆即礼有关联？
陆行川揉了揉眉心，旋即否认这个念头。
陆行川又反应过来，上回夜里，他给千桃点的夜宵有牛奶酥、牛奶。她对牛奶过敏，当然不会吃那些东西。
这也能解释她这几天为什么对他这样冷淡。
——相处好几年，他都不知道她对牛奶过敏。她心冷，似乎说得通。
陆行川不确定地问助理:“她对牛奶过敏？”
助理点头:“陆总您忘了？一年前，姜小姐误食了一点牛奶制品，差点进医院。那天您还到别墅探望过她。”
陆行川拧着眉，搜寻记忆，只在脑海中找到零星剪影。
他还去探望过她。
那么从千桃角度看，他应该要知道她对牛奶过敏的。
然而他不止不记得，还给她送了盘几乎全是牛奶制片的糕点。
陆行川摁熄屏幕，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