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没看到雍臣出来。
雍臣还在学校停车场。
车钥匙插进孔眼里，他没有离开的心思。
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再过不多久，天就该黑了。
为此，他还特意翻找某德地图，查出从学校到千桃家最后那趟末班车的时间。
末班车在八点，千桃从书店出来，还能赶到最后那班车。
但夜路总归没那么安全。她又是一个独身姑娘，长得不赖，万一有小混混盯上她怎么办？
学校旁边，最不缺的就是小混混。
后视镜里，映出雍臣烦闷的模样，他拧着眉头，牙尖抵在下唇，显得有点儿肃正。
良久，他踩下离合器，驱车离开学校。
连张烁约他去喝酒，他也回绝了。
驱车到书店门口，雍臣停下车。他抬眸朝书店内张望。
书店人不算多，三两学生勾肩搭背从书店里走出来。
雍臣边摆弄手机，边往书店望。
十分钟，没等到千桃出来，反倒先等来他妈妈的电话。
“臣臣在哪里？”雍妈妈问。
“书店。”雍臣撩开眼皮。
“哎呀……”雍妈妈先惊喜了瞬，很快又掩盖住情绪:“你爷爷过来看你，等从书店出来，就回家哈，咱们不着急。”
挂断电话，雍臣继续等了二十分钟。
雍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买个试卷，不至于买这么久吧？
难不成真碰见小混混了？
难不成在他开车过来前，已经买好试卷走了？
雍臣正想着，人已经停在书店老板面前了。他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
书店老板笑眯眯问:“同学买书？”
雍臣凶巴巴答:“不买。”
老板也没被他这凶相唬住，继续笑眯眯地算营业额。
雍臣原地杵了好一会儿，问:“你六点多的时候，有见过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吗？”
书店老板没有回答，只是推推眼镜，好半晌:“啥？”
雍臣:“……”
书店老板慢半拍反应过来:“找人啊，什么样子？”
“六点多的时候，一个扎马尾的姑娘，穿校服。”雍臣拿手比划，“大概、大概这么高。”
书店老板努力回忆，为难道:“还有别的特征么？”
扎马尾、穿校服，这样的女生，明德中学一抓一大把。
见雍臣也皱眉，老板引导道:“比如说，头发上有没有发夹，书包什么颜色……”
雍臣语塞。这他哪想得起来。
老板继续说:“要不打个电话？”
雍臣脸色发青。
要是他有千桃电话，他至于在这里问？
眼看老板又要问，雍臣忙说:“我给你三百，查监控。”
——
雍家
雍妈妈坐在沙发上，得知儿子去书店了，她久久没法平静下来。
儿子竟然上进了。
天大的喜事。
那回奖学金的事闹乌龙后，雍妈妈越想越不对劲。
她儿子，怎么会无故拿到好学生的东西？
雍妈妈对于雍臣的那群狐朋狗友是很有逼数的。
她翻看雍臣班上的月考成绩。
发现第一名是个小姑娘。
似乎刚好就是得奖学金的同学。
再一查，竟然发现，雍臣在学校拱了别人家的小鲜花。他们班主任还说，因为雍臣，小鲜花成绩差了好多。
雍妈妈那个气啊。
但今天，发现雍臣破天荒去了次书店。
也许是因为跟小鲜花恋爱后上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