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本能的蜷起身子抵御过于恐怖和陌生的快感体验,然后就被拉开了大腿,狠狠地顶了进来,然后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持续抽插,就像是还在风口浪尖上颤抖,下一刻又登上了新的巅峰,根本来不及喘气,适应,只能被迫战栗着被浪头席卷,随时都会在里面溺毙一般的恐怖。
他又害怕,又沉迷。
但他是永远无法拒绝虞胤的。
朦胧的视线里最耀眼的就是那双灿烂的金色眸子,而这双眸子就是他的药,他的麻醉剂,他的温暖,他的归宿,他的欲望,他的生命所在。
伴随着似乎永远无法终结的快感的是随之而来的炽热而安稳的拥抱,与激烈的如同命悬一线的身体交缠不同的是,这拥抱炽热,笃稳,就像是她一直在,始终都在,再也不会离开。
到最后虞胤还是没有插入顾沉前面的肉穴,虽然期间一直在被尾巴和自己玩弄,但是那毕竟不一样的。因此即使是已经被翻来覆去的操弄了半夜,顾沉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够满足,洗澡的时候都还记着,总是迷迷糊糊的要伸手去摸。
虞胤好脾气的拿开了两次,看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有些恼火,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闹,睡吧。”
这语气又低沉又宠溺,顾沉抬起眼睛带着暗含的委屈去看她,却很快因为突如其来的甜腻意味屈服了,昏昏沉沉的抱着她没动了。他身体也够累了,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虞胤看了看顾沉浸在热水里的腿根处,自己伸手揉了揉权做安抚。
她还不至于一点也无法忍耐,就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就算是一只野兽,她也是知道什幺时候这大餐的滋味会更好的野兽。
半夜的时候虞胤突然惊醒,几乎就要突然坐起来,却被手臂和肩膀上沉沉的依偎阻碍了动作。茫然的看着身边熟睡的顾沉,过了很久,她眼里的瞬膜才闪了一下,瞬间恢复清醒,面具一般的冷漠如同寒霜,重新包裹着她。
轻盈跳下床的动作还带着一点动物的矫健,悄无声息的从桌子上拿了烟,打开阳台门走进去,犹豫着,到底还是没点燃,只是咬着抬眼去看远处的群山,和层层叠叠的房屋。
夜风寒凉,随手拢了拢大衣抵御,虞胤摁了一下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
她刚进入人类社会的时候很不理解吸烟这种行为,后来见了太多俗世流离也经历了太多磋磨,慢慢的也被这种滋味习惯,到后来居然有了一点儿依赖。
夜还很长,她猫一样的蜷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背后的顾沉还躺在床上安睡,她没有回头,吐出一个烟圈,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又慢慢地吐出来。
她实在已经很少做梦了,也从来没有一次如同刚才那样,在梦里把自己的人生再经历一遍。父亲血流披面的脸如同挥之不去的鬼影在眼前不断的徘徊,耳边盘旋着分辨不清词句和具体意味,只知道充满了仇恨和疯狂的嘶喊声尖利刺耳,伴随着火车的汽笛声,还有缭绕的烟雾,一个人带着焦虑在水泥地上走来走去的声音……
时光一瞬间倒回许多年,而她永远无能为力,无论是天命还是人意都不能扭转与改变,落在肩头的手和热情的拥抱永远时隔多年阴魂不散,再一次找到了她,而那时候的人早就死了,连一把白骨也没留下……
她抖得几乎不能自持,烟头一闪一闪的猩红火光在指间颤抖,把脸埋在手心里躲避这一刻无法分辨扑面而来冰冷的现实与幻觉。
喀拉一声响,虞胤还是足够警觉的抬起头,看到不知道什幺时候醒来的顾沉默不作声的站在她面前。他吃惊而担心,怀疑着自己不应该出来,不应该直面她崩溃的这一幕,最后却只是伸出手,要把她抱进怀里。
虞胤没有反抗,身体僵硬的被他拥抱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