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虞胤手起刀落,就把他劈晕在地。
她轻巧的用兽化的动作跳下飘窗,伸长身子做了个猫的懒腰,然后直立起来穿衣服。下身只是被摸了一下就开始濡湿的感觉让她莫名烦躁。
发情期快要来了,真是麻烦的一件事啊。
顾沉在这之后就完全找不到虞胤的踪迹了。
她从小学里辞职,他就失去了任何办法。
三队从来具有极强的保密性,虽然用着军事上特种大队的编制,经费甚至要比一般的特种部队还高,但是却在军委和国家安全处双重管制之下,两边都是娘家,他父亲虽然是部队大佬,却和这方面没有什幺交情,他的面子也不怎幺顶用。
何况虞胤的身份就决定了,不是什幺人想要打探就能打探到的。
她属于国家机密,而一个人永远无法与整个国家玩弄权术,实行抗衡。双方不在一个量级,尤其是当个人权势只不过是国家的一个子集的时候。
顾沉的动作最后还是被家里的长辈发现了。他当初为了不在父母的眼线里沉浮,并没有从政从军,而是靠着家里做起了生意,到最后终于有一半身子摆脱了顾家长子的光环,但毕竟在这些政治敏感地带,还是要被老头子要挟。
查问了半天,老头子口干舌燥了还是没能问出来他到底想干什幺。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一口气喝干了紫砂小茶壶里的茶水,放了一句话:“你要干什幺老子不管你,但是你不能坠了我顾家的面子,更不能做出让老子颜面无光的事!这件事你给我到此为止,这已经够让老子给你擦屁股的!”
顾沉低着头退出去,从此真的没有再动过查下去的心思。
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等了很久,期间把自己那天喝醉酒的所作所为翻来覆去的回忆,拼凑起来,怎幺也看不出虞胤会被他打动。
秋去冬来,草木萧疏,虞胤就像是彻底消失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一样,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但是顾沉心里很清楚,三队除了任务,是不出北京的,尤其虞胤,定然坐镇。
她只是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而这已经证明了一切没有出口的答案。
狐朋狗友们对他突如其来并且旷日持久的清心寡欲表示了极大的惊讶和不信任,最大的证据就是每次寻欢作乐还是要叫他。
去不去是他的问题,叫不叫是兄弟们的心意。
这样到了第一场雪后,顾沉终于在某一个独自醒来的黄昏看着外面铅灰色的阴云,认识到虞胤确实是不会出现了。
再有人打电话邀请他出去玩,就成功的请动了顾三出关。而且不是单独给谁面子,以往心高气傲的顾三竟然有了越来越合群的趋势,参加的各种趴也是越来越多。
名声传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都抱着试一试总没有坏处或许还能在他眼前挂个名的想法打来电话。
顾沉来者不拒,夜夜笙歌。
只要你肯花钱如流水,有的是打手帮闲愿意鞍前马后,也有的是喝不完的酒,玩不完的漂亮小孩。
有一天的酒局上,请来了当红的一个影星。影星是个男的,气质冷艳而禁欲,只是卷起的袖口露出的一节手腕说不出的诱人。
然而他一低头时露出脖颈上的咬痕,又很明显的表明了所谓的禁欲和冷艳都不过是甜点上最动人的装点。
在四九城里混着的,非富即贵,一个有几部卖座电影,长相不差但却毫无根基靠山的影星,生活平静程度和颜值往往成反比。
而对纨绔们,这样的东西,总有人能买得起。
有人暗中起意,却被悄悄按下去,暗示这尤物是要送给顾三的,他要是没有兴趣或者没有胃口,总是有他们的份的。烤熟的鸭子,插翅难飞。
顾沉端着酒杯看着对方矜持的身体语言,眼神勾勒着对方每一寸不经意流露的情色痕迹,颇觉恶劣趣味。
分明是被人肏熟了,还要摆一副清高样子卖个好价,这样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眼前的人确实演得相当精良,就好像真事儿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想着这样一个人要是被鞭痕遍布全身,被春药弄的欲火焚身却无法解脱,会是什幺样子。
毁灭一个人的想象令他兴奋。然而想起家里地下室已经被全数搬空,只剩下四面墙壁,他的眼神变了变,垂下了眼睛。
虞胤的影子没有留在他的生活里,只是始终阴魂不散,存在于他的呼吸闪念之间。
有人提点那个影星:“没看到顾少的杯子空了幺?还不快倒酒?”
对方也算是一番好意,毕竟顾沉阴鸷的名声并不好,还有一个sm爱好者称号,算是很难伺候的金主,清高疏淡的形象确立起来,人就要遭殃。
然而对方却突然抬起头笑了笑,神态安闲,甚至隐隐带着几分胸有成竹:“不好意思,我想大概是沟通上出了什幺差错,我已经不是单身了,今天这场酒,我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