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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扫黑:光云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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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集:高层阴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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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里夹着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系统权限的层级结构图。张磊指着其中一页:“你看,当初设计时,六级权限账户明确规定只有五个,分别对应五个国家部委,而且每个账户的开通都需要‘三重授权’——权限管理委员会**、技术总监、安全主管共同签字,缺一不可。”他顿了顿,翻到另一页,“更重要的是,六级账户没有‘特殊授权’这个分类,所有六级账户都必须在系统后台实名登记,包括使用者的姓名、所属部门、授权期限,这些信息都存在离线备份里,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幽灵账户’。”

林雪的心跳更快了:“张哥,会不会是系统升级后出现了漏洞,被人利用了?”

“不可能。”张磊摇了摇头,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复杂的指令——这是他当年编写的后门程序,用于紧急情况下绕过常规权限查看底层日志,只有他和已故的周明远知道,“我查一下底层代码,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权限调用记录。”

电脑屏幕上跳出一行行绿色的代码,飞快地滚动着。张磊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偶尔暂停滚动,放大某一段代码。大约半小时后,他停在了一行代码前,脸色变得苍白:“你看这里……”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隐藏的权限调用指令,标注为“应急恢复通道(代码:BACKDOOR-001)”。张磊解释道:“这是当年为了应对系统崩溃时的应急通道,理论上只能在系统离线状态下,由三个核心架构师共同授权才能激活。但这段代码被人修改过,现在只需要一个‘特殊指令序列’,就能在在线状态下激活,而且激活后的权限等级,默认是六级。”

“谁能修改这段代码?”林雪的声音有些发抖。

“只有核心架构师级别的人,而且需要接触到系统的底层服务器。”张磊叹了口气,继续滚动日志,“更糟糕的是,这个后门通道不是第一次被使用——你看这些日志记录,过去六个月里,它被激活过七次,每次都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操作记录都被用最高权限清理过,但底层日志里还残留着痕迹。”

“清理记录的权限是多少级?”

“七级。”张磊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最高管理员才能清理底层日志,而且需要留下操作痕迹。但这些记录的清理操作,没有任何痕迹,像是……系统自动完成的。”

林雪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型:不是有人利用了漏洞,而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在系统里埋下了“炸弹”,而这个“炸弹”的控制者,很可能就在公司的最高管理层里。

匿名警告

次日清晨,林雪是被闹钟惊醒的。她昨晚在张磊的办公室待到凌晨三点,两人一起梳理了所有可能的权限漏洞,直到保安来提醒锁门才离开。回到家后,她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换,梦里全是滚动的代码和鲜红的警告弹窗。

她匆匆洗漱完毕,抓起背包就往公司赶。路过小区门口的早餐店时,她习惯性地买了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胃口——心里的疑惑像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走进“雷霆”中心大楼,前台小姑娘笑着跟她打招呼:“林总监早!您的快递,昨天下午送来的,放在您办公室门口了。”

“快递?”林雪愣了一下,她最近没有网购,也没有收到任何快递通知。

走到办公室门口,她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在地上,没有快递单号,没有邮票,甚至没有署名,像是有人直接放在这里的。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监控摄像头在角落里闪烁。

回到办公室,她关上门,反锁,然后拿起信封。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抽出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的宋体字,没有标题,只有一句话:“小心你信任的人,真相在第七区备份服务器。”

“第七区……”林雪喃喃自语。第七区是“雷霆”系统的离线备份区,位于大楼的地下三层,存放着系统所有操作的离线日志和数据备份,安保级别极高——进入需要指纹、虹膜、密码三重验证,而且所有操作都会实时上传到金融监管总局的审计系统。

她捏着那张纸,手指微微颤抖。这封信是谁送的?是敌人的陷阱,还是盟友的提醒?她想起昨晚张磊的话:“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自己。”

整个上午,林雪都心神不宁。她假装处理日常工作,实则在观察周围人的反应——李振邦没来上班,助理说他“临时去北京开会”;赵伟倒是来了,却一直待在安全部的办公室,没有出来过;部门里的同事们像往常一样忙碌,没人提到昨晚的“测试”,也没人问起异常交易。

午休时间,林雪决定去第七区看看。她以“检查离线备份服务器性能”为由,向赵伟申请了进入权限。赵伟的回复很快,只有简单的“同意”两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这反而让她更警惕了。

第七区的入口在地下三层,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保安,墙上的电子屏显示着实时安保状态:“安全等级:最高”。林雪刷了指纹,验证了虹膜,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服务器机柜,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星星一样。

备份服务器的主控终端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林雪走到终端前,输入自己的权限账号,调出备份目录。目录里按日期分类,从系统上线第一天到昨天,每一份备份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按照匿名信的提示,在目录里寻找异常的文件夹——果然,在“测试归档”文件夹下,隐藏着一个没有日期标注的子文件夹,需要单独的密码才能打开。

她尝试用自己的生日、导师的生日、系统上线日期作为密码,都提示错误。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她想起了导师周明远生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数据不会说谎,真相藏在细节里。”她试着输入这句话的拼音首字母“SJBBHSZXCLX”,终端屏幕亮了——文件夹被打开了。

里面存放着数十个加密文件,文件名都是随机的字母和数字。林雪随便点开一个,需要二次解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私人U盘,运行里面的解密程序——这是导师教她编写的,能破解大部分常规加密算法。

解密过程用了整整一个下午。当第一个文件被解开时,林雪屏住了呼吸——文件是一份详细的资金转移记录,金额高达五亿美元,每一笔都通过那个“BACKDOOR-001”后门通道完成,目标账户遍布开曼群岛、瑞士、巴拿马等避税天堂,而这些账户的实际控制人,在文件的最后一页被标注出来——竟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名单上的一个跨国洗钱团伙,代号“幽灵网络”。

更让她心惊的是,文件里还附着一份操作日志,记录着每次资金转移的发起时间、授权人、操作人——其中多次出现李振邦的名字,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高志远”,备注是“总部特派员”。

就在她准备复制这些文件时,终端突然弹出一个警告:“检测到未授权数据访问,系统将在10秒后自动锁定!”

林雪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停止复制,快速退出文件夹,删除自己的操作痕迹。她知道,有人在远程监控第七区的服务器,她的调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离开第七区时,她特意看了一眼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走到电梯口,她看到赵伟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她。

“林总监,检查完了?”赵伟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在打量她的表情。

“嗯,服务器一切正常。”林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就是有点冷,准备上去了。”

“好。”赵伟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走进了安全部的电梯。

林雪看着电梯门关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快步走到员工电梯,按下12楼的按钮。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镜面墙壁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刚才解密的部分文件——这是她唯一的证据,也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下班途中,林雪选择坐地铁,而不是开车——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在地铁上,她注意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从她上车开始就站在对面的车门边,无论地铁停靠哪个站,他都没有下车,而且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林雪假装看手机,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他的右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左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和赵伟的那块很像。

地铁到站,林雪快速下车,故意绕了几个弯,走进一家商场。她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那个男人也跟着下车,站在商场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确认安全后,林雪走到商场的卫生间,锁在隔间里,拨通了陈明的电话。陈明是她在金融犯罪调查局的旧识,四年前他们合作过一起跨境洗钱案,陈明的正直和专业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喂?哪位?”陈明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外面吃饭。

“陈队长,我是林雪。”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方便说话吗?”

“林雪?好久不见!”陈明的声音立刻变得清晰,应该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困境:“陈队长,我遇到一个麻烦,想请教你的专业意见。假设,只是假设,有一个国家级的金融监管系统,内部可能存在高层人员滥用权限,转移资金到海外洗钱,而且对方的权限很高,几乎能操控整个系统,我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林雪,这不是假设吧?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这种事?”

“……是。”林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发现了异常资金流动,但是我的上级说这是测试,还让我签了保密协议。我私下查了,发现系统里有后门,而且有人在清理操作记录,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首先,确保你自己的安全。”陈明的声音很坚定,“不要单独行动,不要让对方知道你在调查他们。其次,保存好所有证据,最好是离线备份,不要存在系统里,防止被删除。最后,寻找可靠的盟友,但一定要谨慎——在这种情况下,你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甚至你的上级、同事,都可能是对方的人。”

“如果证据涉及我的直接上级呢?他是系统的最高管理员之一。”

“那就更要小心了。”陈明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而是涉及高层的政治问题。你一个人扛不动,必须找到能对抗这个级别的力量。比如,金融监管总局的审计部门,或者纪检委,这些部门有独立的调查权,不受系统权限的限制。”

“可是我没有直接证据,只有一些日志截图和解密的文件。”

“这些就够了,只要能证明系统存在漏洞和异常操作,审计部门就有理由介入调查。”陈明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记住我的话——最大的危险不是你已知的敌人,而是你没发现的‘朋友’。有些人可能表面上帮你,实际上是在监视你,甚至给你设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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