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谭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脚踝被熊阔海硬生生捏碎了!
熊阔海狂笑一声,手臂肌肉贲张,如同甩破麻袋般,将谭腿抡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然后狠狠地砸向擂台之外!“轰”的一声,谭腿的身体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弹了几下,便如同烂泥般瘫软不动,生死不知。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成名已久的“无影脚”谭腿,竟然连熊阔海的一招都没挡住!
过了几秒,“巨熊岗”的喽啰们才反应过来,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声:“寨主厉害!寨主威武!”“谁敢跟寨主打,就是找死!”
其他势力的人则面色发白,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风九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手里的匕首被他攥得紧紧的;秃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又被不屑取代;苗婆婆依旧闭着眼睛,手里的拐杖却停止了敲击;阿雅的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往苗婆婆身后躲了躲;眉疤汉子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谭腿的落败有些惋惜。
“还有谁?!”熊阔海站在擂台中央,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咚咚”的巨响,像是一头真正的洪荒巨兽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他的眼神扫过台下,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没人敢与他对视。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是“乱石寨”的寨主,叫王虎,手里拿着一把流星锤,锤头上镶嵌着铁刺。他走到擂台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擂台。王虎签下生死状,按下手印,然后挥舞着流星锤,对着熊阔海喊道:“熊阔海,我来跟你打!”
熊阔海冷笑一声,根本没把王虎放在眼里:“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让你三招!”
王虎也不废话,挥舞着流星锤,朝着熊阔海的脑袋砸去!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速度极快。熊阔海不闪不避,伸出左手,猛地抓住了流星锤的铁链!“铛”的一声,铁链被他抓在手里,王虎根本拉不动。
熊阔海猛地发力,将王虎拽了过来,然后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在王虎的胸口!“咔嚓”一声,王虎的胸骨被砸得粉碎,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溅了熊阔海一身。王虎的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熊阔海松开手,流星锤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他看着台下,再次喊道:“还有谁?!”
又一个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是“黑风寨”附近的一个小山寨的寨主,叫刘六,手里拿着一把双钩。他走上擂台,签下生死状,按下手印,然后挥舞着双钩,朝着熊阔海的胳膊砍去!双钩的速度很快,带着凌厉的杀气。
熊阔海依旧不闪不避,任由双钩砍在他的胳膊上。“铛”的一声,双钩被弹开,熊阔海的胳膊上只留下两道白印,连皮都没破。刘六大惊失色,转身就要跑,熊阔海却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门上!“咔嚓”一声,刘六的鼻梁被砸断了,整个脑袋都仿佛塌陷了下去,红白之物飞溅,溅了擂台一地。
刘六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血腥!暴力!碾压!
熊阔海如同虎入羊群,根本无人是他一合之将!擂台彻底成了他展示绝对力量的舞台。台下原本还有些心思的人,此刻也彻底熄了火,面露绝望。风九的眼神里满是算计,显然是在想怎么对付熊阔海;秃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觉得熊阔海很快就要倒霉了;眉疤汉子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偶尔扫过熊阔海的手臂,像是在寻找他的破绽。
高台上,上官悦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没想到熊阔海的实力这么强,不仅力大无穷,横练功夫也这么厉害。如果没人能克制他,让他连赢十场,就算自己有电棍,也会很麻烦——电棍的电量有限,一旦没能一击制服熊阔海,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熊阔海连胜五场,气势达到顶峰,所有人都以为今日将是他一个人的表演时,一个阴冷滑腻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毒蛇吐信:“熊蛮子,力气倒是不小,可惜,脑子跟石头一样。这擂台,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能赢的。”
人群再次分开,一个穿着暗蓝色水靠的汉子走了出来。这汉子叫段九江,是“黑龙潭”的寨主,人送外号“狂蛟”,他的“狂蛟刀”在绿林里很有名气,以诡异狠辣、变化莫测著称。段九江的身材精瘦,皮肤苍白,像是常年泡在水里,他的腰间挎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刀身狭长,略带弧度,刀鞘上雕刻着蛟龙的图案,散发着森森寒气。
“是段九江!”
“‘狂蛟’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猛虎对狂蛟,不知道谁能赢!”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议论。风九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手里的匕首停了下来;秃鹫坐直了身体,手里的酒葫芦也放了下来;苗婆婆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阿雅的手指紧紧攥着竹篮,眼神紧张地看着段九江;眉疤汉子的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显然是对这场对决很感兴趣。
熊阔海看到段九江,铜铃般的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更多的却是被挑衅的暴怒:“段泥鳅!你终于敢冒出你那臭水沟了?来来来,让老子捏碎你的骨头!”
段九江阴阴一笑,也不动怒,他轻飘飘地跃上擂台,动作如鬼魅,与熊阔海的霸道形成鲜明对比。他走到木案前,拿起毛笔,慢慢蘸了墨,在生死状上写下“段九江”三个字,字迹细长,像是蛟龙的身体。他又拿起印泥,轻轻按在手指上,在生死状上盖了个指印,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熊蛮子,你的蛮力,在我这‘狂蛟刀’面前,不过是待宰的肥猪罢了。”段九江缓缓抽出弯刀,刀光如一泓秋水,晃人眼目。他的手腕轻轻转动,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找死!”熊阔海暴怒,不再废话,巨大的身躯猛地前冲,如同失控的战车,一记“虎啸山林”,右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轰段九江的面门!这一拳用了十成力气,拳风激荡,擂台中央的黄土都被吹得飞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以为段九江会被这一拳打成肉泥。然而,段九江却动了!他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滑开,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拳风。同时,他手里的“狂蛟刀”化作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水中窜出的毒蛟,无声无息地削向熊阔海的手腕!
快!诡!险!
熊阔海一拳落空,心中微惊,连忙缩手。“嗤啦”一声,他粗壮的手臂上被划开一道浅浅的血口,鲜血立刻渗了出来。这是他今日首次挂彩!
“好快的刀!”台下有人失声惊呼。风九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秃鹫的嘴角也收起了冷笑,显然是没想到段九江的刀这么快。
熊阔海怒吼连连,双拳挥舞,猛虎拳法全力施展,“虎爪”“虎扑”“虎摆尾”,一招接一招,拳风如同狂风暴雨,将段九江的身影完全笼罩。擂台被他踩得“咚咚”作响,不断震颤,黄土飞溅,像是下起了一场小范围的沙尘暴。
但段九江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那间不容发之际,以毫厘之差避开致命的攻击。他的身法诡异莫测,时而贴地滑行,如同水中的蛟龙;时而凌空翻身,像是要飞起来一般;手里的“狂蛟刀”更是神出鬼没,从不与熊阔海硬碰,总是从最刁钻、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发动攻击——有时削向熊阔海的关节,有时刺向他的眼睛,有时又划向他的咽喉,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嗤!嗤!嗤!”
熊阔海身上不断添加着细小的伤口,虽然都不深,却密密麻麻,鲜血渗出来,染红了他的黑色皮袄,看起来格外狰狞。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动作也慢了下来——连续的爆发和失血,让他的体力消耗很大。
“段泥鳅!有种别跑!跟老子硬碰硬!”熊阔海气得哇哇大叫,却根本碰不到段九江的衣角,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划口子,憋屈至极。
段九江只是阴笑,手里的刀光越发绵密诡异:“蠢货,力气大就去劈柴,比武靠的是脑子!”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进攻,刀身划过熊阔海的大腿,又添了一道伤口。
高台上,上官悦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龙争虎斗。她能看出来,熊阔海的优势在力量和横练功夫,缺点是动作不够灵活,变化太少;段九江的优势在速度和刀法,缺点是力量不足,很难对熊阔海造成致命伤害。除非段九江能找到熊阔海横练功夫的罩门,否则这场打斗很难分出胜负。
台下的气氛也被这场巅峰对决彻底点燃,呐喊助威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巨熊岗”的喽啰们大喊着“寨主加油”,“黑龙潭”的人则喊着“段寨主厉害”,其他势力的人也跟着起哄,场面热闹非凡。
风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马鞍,眼神里满是算计——他在等,等熊阔海和段九江两败俱伤,然后再上台收拾残局;秃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似乎觉得这场打斗太拖沓了;苗婆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拐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阿雅的眼神里满是紧张,时不时看向段九江,似乎在担心他的安危;眉疤汉子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偶尔微微颔首,似乎对段九江的刀法很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