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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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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烂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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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是她修复古籍时,为避免手上的汗渍和油脂污染脆弱纸张而发明的“临时绝缘层”技法,没想到今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体上。

当她再次伸出被“皮膜”包裹的手,去触碰那张X光胶片时,手腕上那股灼热感彻底消失了,连同那段红色文字最后的一丝感应也沉寂下去。

她赌对了。

系统并非拥有无所不能的神秘力量,它依然遵循着某种物理规则,通过人体皮肤的导电性来追踪书写的意图与信息流向。

而这层由银盐、醋酸和氧化铁构成的绝缘涂层,粗暴地切断了这条信息回路。

趁着这宝贵的窗口期,苏晚萤迅速将那张藏着关键信息的X光胶片,塞进了一台报废的旁轴相机的底片仓内。

她熟练地合上后盖,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明天,这台相机会以“待维修”的名义,被送到城东的旧货市场,混入庞杂的城市维修网络中,开始一场无法被追踪的流转。

在更深,更黑暗的城市供水系统最底层,阿彩的身体已经沉重得如同铅块,正随着微弱的水流缓缓翻滚。

她的意识仅存最后一线,像风中残烛。

她能感知到,自己体内那些曾经用于传递指令的荧光文字正在重新亮起,那个被称为“残响”的系统,正不耐烦地试图重启她的“传声体”功能,强迫她播报新的指令。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她忽然回忆起沈墨在一次行动失败后对她说过的话:“真正的证据,往往藏在没人愿意碰的地方。”

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残破的神经末梢涌起。

她调动起身体最后一点控制权,让早已麻木的肛M括约肌进行了一次剧烈而强制的收缩。

一小团黑色的、不成形的粪便从她体内排出,其中混杂着她此前在焚化炉旁被迫吞下的、带着微弱辐射的灰烬,以及几片锋利的实验室标本玻璃碎屑。

这团排泄物在浑浊的水中缓缓漂散,像一团移动的、无法被定义的阴影。

阿彩知道,这是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她最后的“信息囊”。

它没有格式,没有结构,甚至没有语义。

它只是纯粹的代谢废物,是生命终结前最本能的排空。

这种原始的、混乱的、毫无价值的“垃圾”,连无孔不入的“残响”系统都不会屑于读取。

它将随着水流,去往一个谁也无法预测的地方。

蓄水池的尽头,沈墨发现了一道被锈蚀得面目全非的铁栅栏。

他用力推了推,栅栏纹丝不动。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目光无意中扫过栅栏投在墙上的阴影。

在阴影的庇护下,一排苔藓沿着栅栏的横杆生长着,但它们的分布并非完全随机。

沈墨的心一紧。

他蹲下身,凑近了看。

那些苔藓的生长呈现出一种规律性的断续——每隔大约七厘米的连续生长,就会出现半英寸左右的空白中断。

这让他瞬间联想到了摩尔斯电码的“间隔单位”。

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用人骨磨制的短刀,用刀尖轻轻刮开苔藓。

湿滑的绿色下,露出了刻在金属上的原始刻痕,那是几个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中间用箭头连接:“S→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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