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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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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别着急烧掉证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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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的指甲缝里沾着墨汁,正蹲在防水布前用马克笔快速涂抹。

她临摹的符号线刻被简化成几何模块,三角形套着六边形,中心是个扭曲的“记”字——这是她在墙上观察到的结构:既有民间押煞符的循环纹路,又有行政文书的层级缩进。

“他们用符镇魂,用文件杀人。”她嘀咕着,把最后一个模块填进图案,“那我就用他们的方式,把真相刻进他们的路。”

凌晨三点,她背着喷罐爬上主干道的井盖。

当第一幅符号被喷在井盖内侧时,下水道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凑近一看,管道内壁竟浮现出相同的刻痕,正顺着水流方向缓缓延伸。

“有意思。”她勾了勾嘴角,偏执的笑意里带着几分癫狂,“你们不是爱删记录吗?那我就让每个踩过这条路的人,替林秋棠记一笔。”

旧居屋顶,小舟的骨导耳机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响。

他原本盘坐的身体猛地一震,双手按住耳朵,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信息流不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句子,带着某种温柔的笃定:“他们删我名,毁我稿,可只要还有人记得我写过什么,我就没真正死。”

“主格表达。”他的眼睛亮了。

作为感知者,他太清楚残响的变化——之前那些是混乱的情绪碎片,现在这是有自我意识的陈述。

他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信号发生器,将这段声波调至人类听觉阈值以下,接入城市供水管道的共振频率。

当程序启动的瞬间,整座城市的水管都开始微微震颤,像是大地在低吟。

清晨,住在老城区的王奶奶拧开水龙头接水,关紧后却听见水管里传来细细的嗡鸣。

她凑近听了会儿,突然湿了眼眶:“这声音……像极了五十年前广播站的小林,那姑娘说话总带着股子认真劲儿,说‘今天的空气质量报告是……’”

沈墨站在密室中央,看着最后一滴混合液渗入地面核心符文。

整座旧居突然剧烈震颤,墙面的符号线刻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所有光流最终汇聚成一道悬浮的金色文字,在他头顶半米处缓缓旋转:“林秋棠,1943年生,市环境监测站首席记录员,2025年4月7日21时10分卒于办公室,死因:窒息。”

这不是推测,而是确凿的宣告。

与此同时,三十公里外的市政府地下三层,尘封三十年的B - 3 - 17号保险柜突然“咔”地一声弹开。

红色封皮的日记本静静躺在里面,扉页第一行是林秋棠刚劲的钢笔字:“今日决议:隐瞒污染,牺牲一人。”守卫冲进档案库时,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清晰的女声:“你好,我是林秋棠,我想谈谈那天的事。”

沈墨仰头望着悬浮的文字,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触碰那行字,指尖穿过光流时,仿佛触到了某种温热的、带着墨香的东西——是林秋棠的执念,是被抹除者的证言,此刻正透过他的皮肤,往他的血管里钻。

旧居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沈墨低头看向地面,那里的符号线刻仍在微微发亮,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也盯着这个城市。

他摸了摸颈间的纸铭牌,苏晚萤的体温早就散了,却留下一片温热的印记。

“原来你要的不是复仇。”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要的是被记住。”

悬浮文字突然剧烈震颤,最末尾的“窒息”二字化作星芒,融入他的瞳孔。

沈墨站在林秋棠旧居密室中央,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那行悬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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