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商於之地各处兵营,城防要塞,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白英一身戎装,腰悬长剑,手持赵政的密令,带着绝对优势的秦国涌入商於边军大营。
“奉文成君令!嬴發通敌叛国,勾结楚贼!”
“商於之地所有兵马,即刻放下武器!原地待命接受整编。”
“违令者,视同叛逆,杀无赦!”
白英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气,震慑全军。
大部分本就不明真相的商於本地秦军士兵,看到赵政手书,再看清外面密密麻麻的秦军主力。
大多茫然失措,下意识地丢掉了兵器。
少数嬴發和景监的死忠和心怀鬼胎的将领,想要鼓噪煽动或是偷偷溜走报信。
“拿下!就地斩杀!”
白英发现异动,直接下令。
噗嗤!咔嚓!
早有准备的精锐秦军如同虎入羊群,将反抗者捅穿。
那些试图趁乱摸向马厩的军官,直接被弩箭来了个透心凉。
武关城防的将领还在营房里做着美梦,琢磨着怎么配合嬴發拖延时间。
突然,营门被撞开,进来的士兵直接用锁链直接套上他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
“冤枉!我冤枉啊!”有人挣扎哭喊。
“冤不冤枉,文成君自有公断!带走!”白英沉声道。
快!准!狠!白英行事果断,将嬴發苦心经营多年盘踞在商於军队是力量连根拔出。
所有被查实有异心,或是有心参与叛乱的官员将领,全数被塞进囚车。
整个商於之地的控制权,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白英牢牢收回。
嬴發府邸,大厅里的尸首被清理到角落,但那股血腥味却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嬴發瘫在主位上,面如金纸,裤裆湿透,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如同一摊真正的烂泥,连抖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政站在他面前,冷冷的俯视着他。
以名铁鹰锐士捧着一大卷沉重的木牍,哗啦一声在他面前倒在地上,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嬴發和楚国勾结的罪证。
赵政强忍怒意,大喝一声对嬴發进行了宣判:
“嬴發!”
一声大喝,吓得嬴發又是一哆嗦。
“你身为大秦公室血脉,不思忠君报国,反与楚国贼子景舍狼狈为奸?”
“我没有……我没有。”嬴發拼了命的摇头,“文成君,看在我赢發为秦国有功……”
“有功?”
赵政脸上露出不屑:“小爷先宣布你的罪证,让你我看你还有什么脸提有功?”
“罪证一,你私通敌国,卖我商於地利军情,引楚军入寇,意图裂我大秦疆土!罪该万死!”
嬴發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罪证二,假借宴请之名,蛊惑商於官吏,行拖延之计,为楚贼大开方便之门!”
“其心可诛,罪不容赦!”赵政眼神同时扫过在场官员。
吓得大厅里那些官吏集体一缩。
“罪证三,勾结叛贼景监,沆瀣一气!”
“你贪墨军资,克扣边军将士血汗粮饷,动摇我大秦国本!罪孽滔天,百死莫赎!”
赵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怒意。
一番话下来,嬴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赵政深吸一口气,宣判了最终结局:
“嬴發!枉顾君上之恩,背弃祖宗之德!叛国投敌,罪无可赦!依大秦律法,当处以极刑!千刀万剐!”
赵政一字一顿:“诛——其——九——族——!”
听到“诛九族”三个字,嬴發身体猛地一挺,眼珠暴突,突然怪叫一声,脑袋一歪,竟是吓晕了过去。
大厅内所有前来赴宴的大臣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砖缝里,生怕赵政下一个就点到他们。扑通声连片,竟全都跪下了。
赵政冷冷扫过,扫过全场匍匐的身影:
“尔等暂且收押!待小爷彻查!有功者,赏!有罪者,罚!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