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冷冷一笑:“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
周洲喉咙上下动了动:天哪,这是多么邪恶的笑容啊。
“……把你剥·光了挂在你家村口贞·节牌坊上让人围观!”
周洲吓得不轻,天哪,这是多么邪恶的一个人啊!居然能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他一脸复杂的跟亭长说:“我家住别墅,大门口没有贞·节牌坊。”
亭长被他弄得简直抓狂了,他暴躁的说:“我是让你喝酒又不是让你喝药!你不能别在意这种小事!你丫跟我炫富干什么?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周洲一脸复杂:“可你这说的就跟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似的,那我能去吗……”他弱弱的看着亭长越来越黑的脸,小心肝都在颤抖,不敢说下去了。
周洲眼一闭牙一咬:“去。”真香。
感觉我碎了一地的节操在向我招手……
亭长大出一口气:“你早这样不就得了,真费劲儿。”
……
亭长将手中酒坛甩上了最高的山崖,足尖借力便上了山巅。
周洲在下方为他鼓掌:“平时看不出来啊。”
运动起来肌肉线条特别明显,力量美和暴力美充分体现。
周洲看着基本呈一百二十度倾斜角的山崖,默默操纵风刃将自己送上去。
上去的时候还有点脸红,毕竟他的做法实在和亭长比起来LOW爆了。
亭长扯开酒坛上包的红布,随手扔下了山崖。
周洲拔着脖子喽了一眼:“还是梨花酿暮云烧吗?”
亭长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不是。”
“这不是我的酒。”
周洲更好奇了:“什么啊?”
亭长没回答,而是吟了一首诗:“青云颠取白月而饮,皓雪压梅花屑余沉。”他有些别扭的说:“不是我的酒,那人太麻烦,喝她的酒必须要吟她的诗。”
口中倒是嫌弃,但还是很认真的说齐整了:“这就是一年春露季节所创,同在春露季节成就。”
接下来亭长的声音有些小了,看上去是真的不好意思这个台词:“那年细雨敲碎窗前,见他仿若望尽风尘,此酒‘红尘’。”
周洲听得心中感叹,又是一个文艺风骚·葬爱·青年啊。
周洲微笑对亭长说:“你看我干吗?”
亭长:“遵守规则,毕竟喝了人家的酒。”
周洲立刻起身:“我不喝。”让我作诗,那你不如让我死喽!
亭长瞬间沉下脸,冷喝一声:“坐下!”
周洲没骨气的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亭长:“照着我说的背也行,今天的酒你必须喝!”
周洲欲哭无泪:最讨厌文艺青年了。
周洲真诚地说:“我不会吟诗,我唱首歌儿行不?”
亭长:“唱。”
周洲突然后悔,想着自己这时候说他就是随便一说还来得及不?他满脸冷汗搜肠刮肚:“呃……”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
亭长一听这什么玩意?他捏紧拳头,觉得自从遇上了周洲他愤怒的次数比他以前一年都多了:“周洲,你就这么想打架吗?”
周洲立刻转另一首曲子,这首曲子要好很多,戏腔文艺范儿,它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
《金·瓶·梅》【从魔界学的……】
亭长原本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都瞪圆了,他被气得用深呼吸来压制怒火,但事实证明怒火这种东西越压越旺盛。
不久之后……
“卧槽!饶过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只听一声凄厉可怕的大喊,声波振林,成就的声浪几乎把整个森林都叫起来了。
周洲都快雅·蠛蝶了:还不如作诗呢嘤嘤嘤……好歹学过唐诗三百首随便飚一首也比这好呀……
亭长慌忙死捂住周洲的嘴:“你干什么啊?你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吗?这样会闹出事儿的!”
周洲纯良的眨巴着眼睛,亭长见他还算听话,就放开了手。
周洲问:“真的吗?”
“当然。”
周洲腼腆羞涩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亭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这货盘腿坐在地上,下一刻就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大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亭长紧急变出一个耳塞塞住耳朵,一脸复杂: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起床气?
周洲嚎完以后继续眨巴着眼睛看着亭长。
亭长一滴冷汗从额头低落:“周洲啊……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周洲乖巧:“能呀,你让我去睡觉。”
亭长心里卧槽:“你还想着睡觉这事儿呢?”
周洲【嘻嘻】
亭长快被弄哭了,他终于是看明白了,这货是熊,不是假熊,是真熊。
他心想这都是你逼我的。他满脸悲壮的伸手掐诀,指间隐有气流旋荡,几个复杂又奇怪的手势下来,周洲灵敏的看出他掐的手印和那天对付清欢的基本同款情侣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