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纱织这番话,夕贵刚想生气的反驳,不料,却被人捷足先登,接下来在眼前出现的一幕,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之前正在互相撕咬的式神转而扑向它们的主人,四只狼一拥而上,不到半秒就把纱织给压在身下,这种反噬行为把纱织彻底弄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无视家族背景对她动手,完全不给早见家半分薄面,那个人到底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我的事?”
“抱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这闲事,我是管定了”真夜嗤笑,“早见纱织小姐,你是夕贵的堂妹,也是时之管理局技术管理部部长的侄女,听说你现在仍处于审神者的见习阶段,不知你有何资本站在这里对你的堂兄叫嚣,要论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审神者,可不是你说了算。”
“我没资格,那你就有资格?”
“至少以我现在的职位,就比你的话有说服力。”真夜笑着一步步逼近纱织,说道:“初次见面啊,早见家的大小姐,我是久川真夜,时之管理局审神者第一分部部长,希望你以后有机会成为审神者,我能成为你的上司。”
当真夜自报家门之时,纱织已被吓坏了,看着那张只长她两岁的俏丽容颜,她哆哆嗦嗦的回道:“你……你就是那位连时之政府高层都要礼让三分的久川真夜?传闻中,专职侍奉付丧神的大巫女?”
“不错,就是我,让你见笑了。”真夜并未因此停止她的说教,“本来,念在你是早见家的人,我不想多计较,但是,你刚才那番话实在令人气结,亏你还是一位见习的审神者,竟然只把本丸的刀剑当作是战场上的流水线产物,还说他们是冰冷的死物,没有人类的半丝情感,这样的你,也没有资格当审神者。”
“难道不对吗?对人类而言,他们只是使用的道具,就连我叔父也是这样认为的。”
即使知道真夜的家庭背景大有来头,纱织仍然不想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不明白,为何真夜和夕贵一样,都要为那堆死物出头。
“在背后指手划脚的人,永远难以体会在前线战场,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的艰辛和痛苦,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位叔父,都没资格否定别人的努力成果。”
“你…………”
“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吧,你叔父会明白的,早见家也是灵力强大的名门,祖上那辈还出过不少阴阳师,我想,身为后裔的他,肯定不想承受来自付丧神们的愤怒。”
后半句话成功让纱织再次闭了嘴,此时此刻,她已没有理由留在原地与真夜争执,先不说久川家的背景实力,即便是灵能强大的早见家也是不愿惹久川家这只大狮子。
论家世,论灵能者,久川家的人都比早见家要强。
由此可见,既使她认为真夜很嚣张,但对方本来就有这个资本实力压制,她会被压得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合情合理。
没有再多说半句话,纱织快速收起自己的式神,起身便离开了夕贵的本丸,途中连头都不敢回,生怕又因别的话语触怒真夜,而让早见家遭受突如其来的灾难。
闹事的人一消失,夕贵的本丸又再度回复以往的平静,和对人训话的真夜不同,跟着她前来的刀剑们早已席地而座,拿出带来的茶水和甜心,径自品起茶来,那场面很难联想到他们不是来执行任务的,而是纯粹来野餐。
“来,真夜,张嘴,这是你那份。”
还没等真夜开口吐槽,三日月已用手里的竹签戳起一小块羊羹,准备放进她的嘴里。
“啊,三日月太狡猾了,被你抢先,不行,主人大人,我这里也有你那份哦,快来吃。”龟甲也不甘示弱的紧跟其后,学着三日月的模样,戳着羊羹等待着真夜。
有三日月带头,其他在场的四把刀也跟着有样学样,全戳着羊羹等着她,看来不把这个喂食play解决,今天的任务就别想再继续下去。
“好了,算我怕了你们,全部吃完后要老实干活。”
多年相处经验告诉真夜,不要与付丧神硬碰硬,不然,输的人绝对会是她,所以,她选择妥协,一一把刀剑们手里的羊羹全部吃光。
“谢谢你,真夜姐姐,要是你没来,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赶走我堂妹。”
在真夜把所有的羊羹都吃掉的时候,这座本丸的主人早见夕贵也走过来向她道谢。
“夕贵,你现在可是病人,快回房间躺着,山姥切,你是他的近侍吧,快把他扶回去。”
在外面聊天可对病人的健康无益,因此,真夜急忙让夕贵的近侍山姥切把他送回房间里,免得受凉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