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的遗书写的清清楚楚,说张良业是杀人凶手。可嫌犯留下的dna跟张阳的鉴定结果是排除,这段时间,小九收集了另外几个已经死去的嫌犯的子女的dna,结果也全是排除。
倘若她没报复错对象,那么真正杀人的是郭鹏海,而不是张良业。
“明白。”银翘烦躁戴上耳机,听了一会,扭头看他,“杨天禄抢救无效死了。”
箫迟按了按眉心,掏出盒烟,打开抖出一根叼嘴里,“通知小九好好研究视频,看一下除了张良业,当时郭鹏海是不是也在场。”
一家四口被灭门,事先邻居都知道他们一家要移民,谁能想到去机场的路上会被截住,死了还被埋到老家的后院。
这人跟郭鹏海在生意上有过节,以他和张良业的默契,当时肯定会在现场,指挥手底下的人毁灭证据。
“郭鹏海警惕性很高,想要提取他的dna鉴定,难度很大。”银翘的火气又冒上来,绕开工作的话题,“迟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就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我的私事你少管!”箫迟沉下脸,硬邦邦的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停车!”
银翘一噎,不情愿的把车停到路边,“她做得出来,我说说也不行么!”
箫迟没理她,下车走远几步拦了辆出租走近路返回酒店。
换上酒店员工的工作服下楼,郭鹏海派来的人还在大堂晃悠,明显是在盯梢。
箫迟从后门出去,坐上石头开过来的车子,出发前往重案组临时指挥室。张良业杀了郭鹏海派去的人,再次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脱,老六在他藏身的地方找到数张手机卡,别的一无所获。
腿疼得难受,箫迟熬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交代三儿一声,叼着支烟开门出去。
这个时间,乔暮已经睡下,秦斌今晚肯定也会住在仁济堂。可他还是想见见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威胁。
拿出手机,还没拨出乔暮的号码,小门忽然打开,她身影出现在灯下,径自朝着车子走过来。
箫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圈,开门下去。
“大半夜来做贼啊?”乔暮坐进驾驶座,关了门把急救箱放到副驾座上,平静把车开出去。
箫迟倒在后座,嘴角勾起淡笑,“来偷人。”
乔暮眼底染上笑意,透过后视镜瞟他一眼,神色严肃的告知张良业托秦斌照顾张阳一事。
“这个情况,在中午我们就掌握了。他不在c市,之所以拜托秦斌,大概是希望张阳远离郭鹏海的视线。”箫迟懒洋洋的躺在后座,放松眯起眼,“张阳通过微博联系张良业,是关公故意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郭鹏海起疑。”
乔暮默了默,暗自庆幸昨晚没说这事,“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张良业没听中午那人的话自杀,是不是藏的特别隐秘不担心被抓到?”
“他很狡猾,我们通过手机信号锁定他的位置,两次抓捕失败。”箫迟说到这,故意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不是以为,秦斌这次来,真是为了你?”
“当然不是,创天的药厂停工,工人们都要闹翻天了。”乔暮嘴里发出一声轻嗤,“目前药厂的业务完全停摆,急于找人接盘安置工人,秦斌的公司无疑是最理想的买家。”
如果仅仅是出于试探的目的,郭鹏海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出面。创天的账户和他私人账户均被冻结,他想出逃国外唯一缺的就是钱,秦斌赶在枪口上,成了他狩猎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