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尔豪在一旁听着心想,燕家那个坐到这样的位置能不忙就怪了,今天跟来他们片场他都觉得稀奇了,现在这样见不着人的状态才正常。
“我们先回去吧,他那么大一人能自己回去。”贺尔豪说道。
燕将池还能没自己的专属司机呢?犯得着和他们挤一辆保姆车?
“不行,是我让他在这儿等我的。”澈穆桓说道,他淡淡道,“等着。”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单独行动多不方便?何况又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加之他注意到燕将池这一路除了与他交流外,对其他人几乎没有开口过,怕是内向敏感至极,先前又被贺尔豪那样突兀地冒犯过……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燕将池也就只有他了。
贺尔豪:“……”
他怎么觉得他家小少爷有股子带娃的心态?难道还担心燕家那个会走丢不成?
贺尔豪头都大了。
要是叫他知道澈穆桓心里想着什么,恐怕得尖叫出声了。
燕将池对其他人不开口,那是不屑开口,什么内向敏感?那个男人翻手覆云间便能成交一笔上亿的项目,谈判桌上的无冕之王,说话少能叫内向?那是字字珠玑。
燕将池回来得很快,当他回到化妆室里的时候,澈穆桓也就不过是刚刚卸了妆。
但是男人脸色铁青,一进化妆室便径直滑到澈穆桓的面前,目光紧锁着青年的眼睛。
“哭过了?”他沉声问。
先前被粗糙擦过的眼角那一片飞红已经不太明显了,但仍被男人精准地注意到了。
澈穆桓闻声眨眨眼,往镜子里看了几眼;“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痴嗔本真,澈穆桓都有些想笑。
镜子里的贺尔豪也正看过来,朝他微微摇头,示意澈穆桓不要接近对方。
他才想起来有关燕将池的一些疯病传闻,只不过他在各个场合下见到的燕将池从来都是冷静且运筹帷幄的,从没见过对方失控失礼的模样,所以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燕家人为了逼男人让位而传出的谣言。
现在看来,也不全是谣传。
澈穆桓见状顿了顿,转身面向燕将池。
他没有停顿,抬脚走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旋即就听一旁大周轻吸了口气,贺尔豪刚要伸手去拦澈穆桓,便被青年摆手推开。
澈穆桓蹲下来,伸手握住了燕将池的紧握的拳头。
燕将池慢慢松开手指,反抓住了澈穆桓的手。
澈穆桓有些意外对方的手心冰冷得像是握住了一块冰,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男人的手背,温声问道:“你忙好了?”
“……嗯。”燕将池慢慢地放松下来,他的视线锁定在澈穆桓的眼角。
青年的皮肤非常白透敏感,即便是被卸妆巾擦过也会短暂地留下一点泛红,而眼周更加敏感的肌肤则残留的红色更久一些。
他抿住了嘴唇,刚想询问,便听澈穆桓又问:“有遇到什么麻烦么?”
“不,很顺利。”燕将池对上澈穆桓的视线,他看见了那双墨黑的眼瞳中倒映出残疾的他,脸色阴沉难看得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蓦地闭上眼,意识到自己不能在澈穆桓的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来,他不在乎其他人畏惧他,但唯独澈穆桓不可以。
燕将池呼吸微微急促,他抓紧带着翠金扳指的手指,低下头又一遍回答,这一次他甚至放缓了声音:“很顺利,一切都好。”
“那就好。”澈穆桓见状微微皱起眉头,他不喜欢看见燕将池低头避开他视线的样子。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抬起对方的面孔,但很快他收回了手指,微微握紧又舒展开。
那太亲近了。
他止住了自己的冲动,换了个话题,轻快地道:“我这儿也很顺利,还演了场戏,贺尔豪给我拍了,要不要看看?”
贺尔豪闻言噎了噎,有事贺哥,无事贺尔豪?行呗,谁叫这是澈家的小祖宗。
他接收到澈穆桓的示意,催促他拿来手机,只好任命上交。
燕将池睁开眼,便对上了澈穆桓含笑的眼睛,没有一点惧意,就和平常一样。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