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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太祖铁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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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附二:金华宗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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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昏沉、散乱二病,只要静功日日无间,自有大休歇处。若不静坐时,虽有散乱,亦不自知。既知散乱,即是却散乱之机也。昏沉而不知,与昏沉而知,相去奚啻千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矣。

散乱者,神驰也;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乱易治,而昏沉难医。譬之病焉,有痛有痒者,药之可也,昏沉则麻木不仁之症也。散者可以收之,乱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则蠢蠢焉,冥冥焉。散乱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乱尚有魂在,至昏沉,则纯阴为主矣。

静坐时欲睡去,便是昏沉。却昏沉,只在调息。息即口鼻出入之息,虽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于此寄焉。凡坐须要静心纯气,心何以静?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闻。不闻则细,细则清;闻则粗,粗则浊。浊则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虽然,心用在息上,又要善会,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听可耳。

此句有微义。何谓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内视而不外视。不外视而惺然者,即内视也,非实有内视。何谓听?即耳光自听,耳惟内听而不外听。不外听而惺然者,即内听也,非实有内听。听者,听其无声;视者,视其无形。目不外视,耳不外听,则闭而欲内驰。惟内视内听,则既不外走,又不内驰,而中不昏沉矣。此即日月交精交光者也。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柱香为妙。过午人事多扰,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柱香,只要诸缘放下,静坐片时,久久便有入头,不落昏睡矣。……

此句有微义。何谓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内视而不外视。不外视而惺然者,即内视也,非实有内视。何谓听?即耳光自听,耳惟内听而不外听。不外听而惺然者,即内听也,非实有内听。听者,听其无声;视者,视其无形。目不外视,耳不外听,则闭而欲内驰。惟内视内听,则既不外走,又不内驰,而中不昏沉矣。此即日月交精交光者也。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柱香为妙。过午人事多扰,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柱香,只要诸缘放下,静坐片时,久久便有入头,不落昏睡矣。

第五章·回光差谬原文

诸子工夫,渐渐纯熟。然枯木岩前错落多,正要细细开示。此中消息,身到方知。吾今则可以言矣。吾宗与禅学不同,有一步一步证验。请先言其差别处,然后再言证验。宗旨将行之际,预作方便,勿多用心,放教活泼泼地,令气和心适,然后入静。

静时正要得机得窍,不可坐在无事甲里(所谓无记空也)。万缘放下之中,惺惺自若也;又不可着意承当。凡太认真,即易有此。非言不宜认真,但真消息,在若存若亡之间,以有意无意得之可也。惺惺不昧之中,放下自若也;又不可堕于蕴界。

所谓蕴界者,乃五阴魔用事。如一般入定,而槁木死灰之意多,大地阳春之意少。此则落于阴界,其气冷,其息沉,且有许多寒衰景象,久之便堕木石。又不可随于万缘,如一入静,而无端众绪忽至,欲却之不能,随之反觉顺适,此名主为奴役,久之落于**界。上者生,下者生狸奴中,若狐仙是也。彼在名山中,亦自受用风月花果,琪树瑶草。三五百年受用去,多至数千岁,然报尽还生诸趣郑

此数者,皆差路也。差路既知,然后可求证验。

第六章·回光证验

证验亦多,不可以根器承当,必思度尽众生。不可以轻心慢心承当,必须清事斯语。

静中绵绵无间,神情悦豫,如醉如浴。此为遍体阳和,金华乍吐也。既而万类俱寂,皓月中,觉大地俱是光明境界。此为心体开明,金华正放也。既而遍体充实,不畏风霜,缺之兴味索然者,我遇之精神更旺。黄金起屋,白玉为台;世间腐朽之物,我以真气呵之立生;红血为乳,七尺肉团,无非金宝。此则金华大凝也。

第一段,是应《观无量寿经》云:“日落大水,行树法象。”日落者,从混沌立基,无极也。上善若水,清而无暇。此即太极主宰,出震之帝也。震为木,故以行树象焉。七重行树,七窍光明也。(西北乾方,移一位为坎,日落大水,乾坎之象也。坎为子方,冬至雷在地中,隐隐隆隆,至震而阳出地上矣,行树之象也。余可类推矣。)

第二段,即肇基于此:大地为冰;琉璃宝地,光明渐渐凝矣;所以有莲台,而继之佛现也。金性即现,非佛而何?佛者,大觉金仙也。此大段证验耳。

现在可考证者有三:一则坐去,神入谷中,闻人话,如隔里许,一一明了;而声入皆如谷中答响,未尝不闻;我未尝一闻。此为神在谷中,随时可以自验。

一则静中,目光腾腾,满前皆白,如在云中;开眼觅身,无从觅视。此为虚室生白,内外通明,吉祥止止也。

一则静中,肉身氤氲,如绵如玉;坐中若留不住,而腾腾上浮。此为神归顶,久之,上升可以立待。

此三者,皆现在可验者也。然亦不尽的,随人根器,各现殊胜。如《摩诃止观》中所云:“善根发相是也。”此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须自己信得过方真。

先一气,即在现前。证验中自讨,一气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珠也。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着。有时时之先,一粒是也;有统体之先,一粒乃至无量是也。一粒有一粒之力量,此要自家愿大,为第一义。……

先一气,即在现前。证验中自讨,一气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珠也。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着。有时时之先,一粒是也;有统体之先,一粒乃至无量是也。一粒有一粒之力量,此要自家愿大,为第一义。

第七章·回光活法

回光循循然行去,不要废弃正业。古人云:“事来要应过,物来要识过。”子以正念治事,即光不为物转。当境即回,此时时无相之回光也。

日用间,能刻刻随事返照,不着一毫人我相,便是随地回光。蹿一妙用。清晨,能遣尽诸缘,静坐一、二时,最妙。凡应事接物,只用返照法,便无一刻间断。如此行之,三月、两月,上诸真,必来印证矣。

第八章·逍遥诀

玉清留下逍遥诀,四字凝神入气穴。

六月俄看白雪飞,三更又见日轮赫。

水中吹起藉巽风,上游归食坤德。

更有一句玄中玄,无何有乡是真宅。

律诗一首,玄奥已尽。大道之要,不外“无为而为”四宇。惟无为,故不滞方所形象,惟无为而为,故不堕顽空死虚。作用不外一中,而枢机全在二目。二目者,斗柄也,斡旋造化,转运阴阳。其大药,则始终一水中金,即水乡铅而已。前言回光,乃指点初机,从外以制内,即辅以得主。此为症下之士,修下二关,以透上一关者也。今路头渐明,机括渐熟,不爱道,直泄无上宗旨。诸子秘之秘之,勉之勉之!

夫回光,其总名耳。工夫进一层,则光华盛一番,回法更妙一番。前者由外制内,今则居中御外。前者即辅相主,今则奉主宣猷,面目一大颠倒矣。

法子欲入静,先调摄身心,自在安和。放下万缘,一丝不挂。心正位乎中,然后两目垂帘,如奉圣旨以召大臣,孰敢不至?次以两目内照坎宫,光华所到,真阳即出以应之。

离,外阳而内阴,乾体也。一阴入内而为主,随物生心,顺出流转。今回光内照,不随物生,阴气即住,而光华注照,则纯阳也。同类必亲,故坎阳上腾。非坎阳也,仍是乾阳应乾阳耳。二物一遇,便纽结不散,氤氲活动,倏来倏往,倏浮倏沉。自己元宫中,恍若太虚无量,遍身轻妙欲腾,所谓云满千山也。次则来往无踪,浮沉无辨,脉住气停,此则真交媾矣,所谓月涵万水也。俟其冥冥中,忽然心一动,此则一阳来复,活子时也。然而此中消息要细。

凡人一视一听,耳目逐物而动,物去则已。此之动静,全是民庶,而君反随之役,是常与鬼居矣。今则一动一静,皆与人俱。人乃真人,即身中君也。彼动则与之俱动,动则根也;彼静则与之俱静,静则月窟也;动静无端,亦与之为动静无端;休息上下,亦与之为休息上下。所谓“根月窟闲来往”也。

心镇静,动违其时,则失之嫩;心已动,而后动以应之,则失之老;心一动,即以真意上升乾宫,而神光视顶,为导引焉,此动而应时者也。心既升乾顶,游扬自得,忽而欲寂,急以真意引入黄庭,而目光视中黄神室焉。既而欲寂者,一念不生矣;视内者,忽忘其视矣。尔时身心,便当一场大放,万缘泯迹,即我之神室鼎炉,亦不知在何所。欲觅己身,了不可得。此为入地中,众妙归根之时也,即此便是“凝神入气穴”。

夫一回光也,始而散者欲敛,六用不行,此为“涵养本原,添油接命”也。既而敛者,自然优游,不费纤毫之力,此为“安神祖窍,翕聚先”也。既而影响俱灭,寂然大定,此为“蛰藏气穴,众妙归根”也。一节中具有三节,一节中具有九节,且待后日发挥。

今以一节中具有三节言之:当其涵养而初静也,翕聚亦为涵养,蛰藏亦为涵养,至后而涵养皆蛰藏矣。中一层可类推,不易处而处分矣。此为无形之窍,千处万处一处也。不易时而时分焉,此为无候之时,元会运世一刻也。……

今以一节中具有三节言之:当其涵养而初静也,翕聚亦为涵养,蛰藏亦为涵养,至后而涵养皆蛰藏矣。中一层可类推,不易处而处分矣。此为无形之窍,千处万处一处也。不易时而时分焉,此为无候之时,元会运世一刻也。

凡心非静极则不能动,动动忘动,非本体之动也。故曰,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感于物而动,即地之动也。不以之动,对之性句,落下个欲字,欲在有物也。此为出位之思,动而有动矣。一念不起,则正念乃生,此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机忽动,非无意之动乎?无为而为,即此意也。诗首二句,全括金华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体意。六月,即离火也。白雪飞,即离中真阴,将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日轮,即坎中一阳,将赫然而返乎乾也。取坎填离,即在其郑次二句,斗柄作用,升降全机。水中非坎乎?目为巽风,目光照入坎宫,摄召太阳之精是也。上即乾宫。游归食坤德,即神入气中,入地中,养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诀中之诀。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得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也。圣学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终,始乎无极,归乎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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