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相见是让自己踏入「最强」领域的必要仪式。
——「最强」这两个字对嘉飞尔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生为男儿身,任谁都曾向往过最强这个称号。虽然每个人都有过这种美梦,却在绵长人生中途忘记,最终放开了手。但是嘉飞尔可没忘。
唯有这个称号,能够让胆小的嘉飞尔彻底守护重要事物,所以对他而言是绝对必要的条件。他内心是这么描绘的,并一路持之以恒地追求。
因此,当他与「最强」对峙时,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却下意识地后退了。这使得他陷入绝望。
虽然只是短短十五年的人生,但嘉飞尔大半辈子都花在自我锻炼上。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武道的极致,好证明自己能够亲手保护重要事物。
这份誓言,却在面对真正的「最强」,双腿自行后退的那刹那,全都成了泡影。
还没让「剑圣」拔剑,还没挥出锻炼有素的拳头,自己就已经输了。
「嘉飞尔,用不着担心。你很强的。」
昴这么勉励感到败北的嘉飞尔,但这话反而让人不爽。光是没有丢人现眼地大吼大叫就已经称得上是功劳一笔了。
感情在心头席卷,无处发泄。像是被它触发而以自己杀害的女人的样貌所展现的幻影——无法挥别她的嘉飞尔独自一人冲进落日余晖的水门都市里。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嘉飞!嘉飞!看这边、看这边!你看,夕阳照在水上,看起来好~红耶!好棒喔~!好棒~!好漂亮——!」
一直叽叽喳喳在旁边绕来绕去,一下拉嘉飞尔的袖子、一下又扯他头发,不然就是跳到他背上,擅自跟过来的咪咪丝毫没有客气和体贴可言。
托她的福,根本没有时间一个人沮丧消沉。
「你啊,给我安静一下!都不知道本大爷现在很颓丧吗!」
「嗯~没办法耶~!」
「不要立刻秒答啦!」
咪咪抓住嘉飞尔的手不住拉扯,嘉飞尔则是随她去了。
其实认真甩开她跑掉也行,可是到时就会演变成在街上你追我跑而给昴他们添麻烦。嘉飞尔不想那样。
在前往朴利斯提拉之前,就已经被拉姆和法兰黛莉卡给千叮咛万交待。说他若是做出奇怪举动而造成麻烦的话,就只能交给擅长收拾善后的奥托解决。
「嗯~?怎么啦,嘉飞,一脸阴沉耶?是有番孬……番喵、番脑吗?」
「你是要说烦恼吗?」
「对!烦恼!你有吧?说看看、说看看~咻!咻!」
提出建议的咪咪当场伸缩起拳头。面对少女朝气十足准备倾听烦恼的模样,嘉飞尔感到不知所措,于是敲响牙齿。
接着,他视线落向水道,眯起翠绿双眼。
「……确实,景色不错呢。」
「对吧对吧?很棒呢!非常非~常漂亮——!好想也让大小姐看看!」
她的话约略只听了一半,不过四通八达的水道映照红色夕阳的光景,的确美不胜收。
将世界染成朱红的顶上夕阳,以及带着黄色与白色的水面红光格外鲜艳,在观者的心中烙下甜美绝佳的风景。
「————」
欣赏着这光景的同时,嘉飞尔注意到自己的心莫名沉稳下来。
原本因为挫折和失败而想要独自凄惨消沉的那股无力感,却被跟在身旁的少女用开朗给照耀了,所以没能腐蚀嘉飞尔的心半毫。
「噜哼噜哼噜~哼。」
站在嘉飞尔旁边的咪咪心情大好地哼起歌来。她的小手抓着嘉飞尔的缠腰布,脑袋瓜左摇右摆,看起来非常快乐。
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和尾巴的颜色也被鲜艳夕阳染色,一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头,结果咪咪便开心地凑了过来。
「软绵绵的?大小姐也是~常常摸咪咪喔。还说咪咪是次欲夕!」
「哦~治愈系啊,首领也常说这种话。我现在有点能够理解了。」
「哦~嘉飞,有被咪咪的软绵绵治愈吗?」
「你那样讲,意思整个都变调啦!」
「啊咧~?」毫无邪念的咪咪歪头不解,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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