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很在意,但要奥托说溜嘴恐怕很难。那么明辨是非的人,不会赌上性命来配合昴的胡言乱语。
「可恶。」
「好痛!为什么刚刚打我!?」
「他害羞,难为情啦。」
爱蜜莉雅微笑插嘴昴和奥托的对话。这时,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帕特拉修。地龙的鼻子凑过来,爱蜜莉雅用纤白玉指温柔抚摸。真是出人意外的交流。
「我的爱蜜莉雅酱,和我的帕特拉修感情这么好……好美的一幅画。」
「不要乱讲话。这孩子可是一直很担心你呢。」
「嗯,我知道啦。」
爱蜜莉雅谴责,昴苦笑,走向帕特拉修,然后伸手带著感谢要触碰黑色鳞片,但这时──
「呜哇!?干、干嘛!?」
手被尾巴打了一下,昴缩手,泪汪汪地跟帕特拉修抗议。但是帕特拉修却用黄色的眼睛瞪著昴,像在责备似的。
听到她发出不开心的低吼,昴变得畏缩。
「需要翻译吗?」
「不,就算是我,这个用不著翻译也懂啦。」
身后的奥托这么说,昴轻吐一口气。
「──不要让她担心,对吧。」
「顺便加上『不要得意忘形』、『不会有下次了』、『你也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这样比较符合她生气的感觉。」
「讲真的你的女主角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参加我的女主角竞赛吗?」
就著舒缓的表情,昴再度伸手。这次帕特拉修接受抚摸,用无可奈何和宽容的态度接受昴的谢意。
在「圣域」里,老是受到奥托和帕特拉修的帮助。
还是老样子,能力不足的自己为了要跨越一座山头,就得借助多人之力。欠下的人情真的有还清的一天吗?
「是说,我靠借贷人情才突破的山头嘉飞尔呢?」
「嘉飞尔的话,现在在那边。不过不要打扰会比较好喔。」
「打扰什么东西?」
昴歪头问,爱蜜莉雅手指贴嘴唇,说:
「因为……现在拉姆在看护他。」
「嘉飞,醒来了?」
睁开眼睛后最先看到的,是心仪少女的脸庞。
很想一开始就看到却又不想看到,心情很复杂。刻意不去在意胸膛里有点吵人的心跳,嘉飞尔震响喉咙。
「啊……醒了。──呃啊!?」
「那就快点滚开。人家的脚都麻了。」
顿时,嘉飞尔的脑袋从柔软的感触间坠落到草地上。含恨地撇头看过去,原本侧坐在草原上的拉姆正在拍大腿,还一脸不爽地问:「干嘛?」
这态度实在不像是刚刚有出借大腿给晕过去的嘉飞尔。
「还是一样是个欠缺温柔的女人。」
「面对值得温柔对待的对象,该温柔以待的时候拉姆就会温柔。没那么做,就代表不是那个时候。」
「……本大爷没那个价值吗?」
「真是彻底表现出你想听到什么的发言呢。所以嘉飞你最好别跟毛一块混。想探听女人的真心话,要再多下点功夫。」
「好痛!」
垂下视线时,额头被拉姆伸指一弹。
被弹的地方是遇上事情会习惯去摸的伤疤。摸著那道白色疤痕,嘉飞尔盯著衣服脏掉的拉姆看。
害她惨兮兮的正是自己,不过她也相当乱来。
「你身上没留下疤吧?有的话,嫁给本大爷……」
「拉姆拒绝。弄伤人麻烦用其他方式负责。──说起来,都要怪嘉飞太狂妄自大了。竟然丢下输了的拉姆。」
「────」
拉姆严厉的究责视线,让嘉飞尔沉默。
视线中的愤怒,来自于战斗到最后竟然手下留情。明明拉姆倒地、奥托掉进丛林,但他却没有给予致命一击,这正是嘉飞尔的弱点。
一方面是因为拉姆是心上人。可是对于外人奥托,甚至是昴,嘉飞尔都没有真的要他们的命。
──因为他缺乏身为战士最重要的勇气。
因此只能仰赖血统,化身为没有理性的野兽,藉此不看对手的下场。平常讨人厌的诅咒血统专门用在大开杀戒的时候,这种矛盾做法叫人反胃。
重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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