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听到自己男人睚眦欲裂的嘶吼声，心头有不好预感，赶忙跑过去，当看到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袜子的女儿时，心里气血翻涌。
“天哪！这是造什么孽啊？”牛大娘抱着女儿痛哭，感觉天都塌了。
“你喊叫什么？是怕别人都不知道？”牛大爷很快冷静下来：“还不快把孩子带回去。”
说完，赶忙避去路边守着。
胡家人两个媳妇也走了过来，都没有说话，默默帮牛大妹解开带子，取出嘴里的袜子。
牛大妹嘴里一空，她顿时哇一声哭出来，母女俩抱头大哭。
“大娘，大妹，咱先回去吧！”胡老二的媳妇李翠说道。
胡三儿媳妇周莲也道：“大娘，先回去吧！让大妹回去洗洗。”
牛大娘放开女儿，帮女儿整理好衣裳，心疼得不能自己，本来女儿就找不到人家，以后怎么办？众人都怀揣着悲伤的心情回到牛家。
牛大娘赶忙去烧水给牛大妹洗身上，心里想的都是牛大妹的将来。
西凉国虽然不像别的国家那样封建，女子婚前失贞仍然会落人口实，比那些和离休掉的女人还要难找夫家。
牛大爷坐在院子里，不停地抽水烟，把水烟筒抽得咕噜噜直响。
烟雾缭绕，他不停咳嗽，眼泪掉下来，也不知是呛的还是因为伤心……
牛家惨云淡雾，方家也是乱糟糟的，家里围满了人。
平时这个点大家都睡觉了，这会儿全凑在方家，聊天的，等着老太太咽气帮忙的。
给老太太灌了药，大家都给了时间等着。
等了半个时辰以后，渐渐有人没了耐心，苏大山媳妇陈梅花叫过方月大伯娘王云霞：“云霞，别再等了，大夫都说让你们准备后事，你们就准备呗！杨氏哪里会什么医术，还让她折腾这么久，我看了，肯定是老人有什么未了心愿，提着一口气呢！不行你去问问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婆母应该没有放不下的吧！”王云霞仔细回想老太太的事。
陈梅花推着她往床前走：“问问就知道了，你也不想老太太这么难受吧！”
“干什么？”方月见陈梅花推着大伯娘过来，挡在床前。
“都说老人要死不死提着一口气，都是有未了心愿，我让你大伯娘问问你奶。”陈梅花道。
方月怒道：“要你假好心，滚。”
陈梅花气得想甩方月两耳光，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把怒气压下，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方月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吵。
王云霞也觉得陈梅花说得有理，试试总没有错，她走到方文金身边，低声和方文金说了几句。
方文金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附耳到老太太耳边，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