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又让赵美凤拿线穗子给自己,“我家里没有合适的线,嫂子你有那细的白线给我来两个线轱辘。”
赵美凤一丈五的面料都借给林姝了,这沉没成本太大,也不差俩线轱辘。
“我借给你啊,回头还我。”她果然就回家拿来给林姝。
林姝笑了笑,你借原主的东西可曾还过?
再说了,我还一辈子也是还呢。
赵美凤怕林姝又使唤她干活儿,说完麻溜跑了。
方荻花回来带饭,正好看到赵美凤的背影,问林姝她来干嘛。
林姝:“给我送俩线轱辘,怕我做衣服没有配套的线。”
方荻花:“……”
我信才怪呢。
甜甜和盼盼两个小眼线开始跟奶奶告状。
“大伯娘说要给我找后爹!”
“她挑唆娘跟奶要钱!”
“她说奶坏话!!”
赵美凤以为俩小孩子听不懂记不住,压根儿不把他们放眼里,殊不知他们学得一字不差,还能解读分析她的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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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露泼了个满头满身,她当场就嗷嗷哭着回家换衣服了。
方荻花:“这种人不用惯她毛病,再这样你还泼她,有事儿我担着。”
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
要不是看孩子可怜无辜,真是要跟他们好好理论的。
不过让方荻花暗爽的是村里人都站陆家,都骂常老婆子昏头了,所以她也就没当回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林姝:“好嘞。”
她把凉拌海带丝和蒜泥茄子多给他们拨一些,大哥爱吃,多给盛一些大嫂也高兴。
另外还有李婶子送的青菜,林姝直接开水烫过,新鲜翠绿,水嫩脆甜。
方荻花看她还滴了两滴油,虽然觉得老大不配,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一家子吃饭呢。
方荻花拎着饭菜出门,就碰到赵美凤在路口鬼鬼祟祟的。
赵美凤:“婶儿。”
方荻花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脸色就沉下来。
赵美凤看她冷着脸,心虚地没话找话,“婶儿,三弟的事儿,你想开些。”
方荻花讥讽道:“怎么想开?这会儿就给他媳妇儿找二婚?”
她明明没指名道姓,可赵美凤却下意识觉得她在责问自己。
赵美凤尴尬道:“婶儿,是老三家的有啥想法吗?这老话儿说得好,女大不中留,更何况是……”
方荻花:“她有没有那想法我不知道,我看你想法不少。我说老大家的,你可把屁股给我坐正当了,要是外面传什么闲话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赵美凤脸一下子通红,心虚又恼火,还透着股子被人责问到脸上的尴尬,“婶儿,你这话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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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露你们救了我老婆子的命啊。”
方荻花一把薅住她,顺势将她摁在小板凳上,“坐下说话!”
这两天王婆子一直陪着儿子跟着治保主任他们四处找孩子呢,他们根据陆老爹的信息打听那个锔匠,一点点打听得太慢,幸亏林姝和孩子今儿提供的信息,大队支书亲自去公社汇报,公社给黄县那边打电话,黄县公安和那边红旗公社民兵连帮忙,很快就确定了那个锔匠的位置。……
这两天王婆子一直陪着儿子跟着治保主任他们四处找孩子呢,他们根据陆老爹的信息打听那个锔匠,一点点打听得太慢,幸亏林姝和孩子今儿提供的信息,大队支书亲自去公社汇报,公社给黄县那边打电话,黄县公安和那边红旗公社民兵连帮忙,很快就确定了那个锔匠的位置。
没想到竟然是一百里外的黄县红旗公社下面的河滩村!
“那杀千刀的住山里,我们都找到他他还不承认呢,说自己从来没出过远门,一直都在公社干活儿,要不就在家里垦荒侍弄山里的自留地。”
“公安局说得亏你们提供的线索及时,他们走访了其他社员,掌握了锔匠的信息,这才知道是他。他赖不掉的!”
“不是人的玩应还拐了俩娘们儿和三个男孩子关在大井里,吃饭拉尿都在里面,遭老罪了!”
王婆子说得咬牙切齿的。
找到自己孙子的时候,王婆子虽然身心俱疲,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冲上去就把锔匠抓了满脸血,生生给他胳膊咬下一块肉来。
这短短两三天,她过得真不是人的日子,一睡着就梦见孙子没了,吓得她赶紧跳起来继续找。
没找到孙子之前,她满脑子都是孙子被人害的惨样儿,饭吃不下去,觉不敢睡,短短两三天她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
找到孙子的那一刻,她一颗心咕咚就落肚子里了。
王婆子一会儿哭一会笑,“我们虎子心贼大,那混账东西让他叫爹他就叫爹,让他叫娘他就叫娘,叫了人家还给他吃喝,他叫得可甜,真是个欠打的小瘪犊子呀。”
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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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露方荻花:“虎子受了惊吓也得补补,咱一人一半,别争了。”
最后王婆子端着一多半鸡蛋回去,抹着泪儿告辞,二奶奶二爷爷就是好人,不记恨他们还给指路,要不是他们虎子就没了啊。
还有绍棠那俩孩子和媳妇儿,是真聪明啊。
甜甜和盼盼竟然就能把锔匠的口音学了个十成十,然后绍棠媳妇也是机灵的,居然就能想着从口音分辨,赶紧去告诉支书。
好人,都是好人呐。
这以后谁说他们不好,我老婆子第一个冲出去不饶。
后面常家却传出常老婆子惊天动地的哭嚎声,“我的小刚啊,你可遭罪了哇,那遭雷劈的畜生啊,老天爷一定要打雷劈死他啊!”
众人找到废井的时候常小刚腿上锁着大铁链子,一条腿断了,人也高烧昏迷着。
那边公安局和民兵连帮忙第一时间给送到县医院去,大夫却嫌送晚了,虽然孩子能抢救过来但是腿……是肯定会留下残疾的,以后就跛脚了。
常老婆子哭得死去活来的,骂宋春芳、骂常二媳妇,又咬牙切齿地骂陆家。
“他们知道锔匠是哪里人,为啥不早点说?非拖着咱孩子遭大罪才说,心是真坏啊!”
骂完陆家她又骂虎子,“个遭猪瘟的,为啥他就一点事儿也没有?肯定是他会甜乎人,让人家祸祸咱小刚不祸祸他。”
陆家,甜甜和盼盼已经睡着。
林姝侧躺在炕上,借着月光用眼神一遍遍描摹俩崽儿恬淡的睡颜。
崽儿啊,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经受书里的苦痛折磨,我要你们健康、快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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