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等大队乱成团,然后大队长来请他。
他再把陆老爹和方荻花抱怨一通,再说自己为了三弟的事儿多费心、多伤心,结果人家不领情还摆了他一道。
嗯,他想的挺好。
第二日一早,林姝是被东边赵美凤给吓醒的。
村里的闹铃大公鸡还没叫呢,赵美凤就嗷一嗓子,“他爹,他爹,你咋了,你没事儿吧?长福,长福,你爹咋回事,快,快叫大夫。”
陆老爹和方荻花也被吵醒了。
老两口躺着没动,平复被惊醒引起的咚咚心跳。
陆老爹:“花儿,你眼睛咋样?”
他监督方荻花洗眼睛、点眼药膏、吃药,还给她扎穴位。
方荻花:“你别说,还真管用,看来中西医结合疗效就是好。”
陆老爹笑道:“三儿媳孝顺你,钱没白花吧?”
昨晚上临睡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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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露追悼会的事儿恼他了?
不对,肯定不是这事儿,应该是自打自己当了大队会计他就心生恨意,只不过以前因为老三靠自己爹当军官,二叔不好发作,现在老三没了,二叔就没了顾忌。
呵呵,说什么血浓于水,都是哄人的罢了。
他让儿子给请假,然后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躺,顺便让赵美凤给他炖鸡炖鸭吃。
就让大队乱着吧。
陆老爹吃过早饭继续带着俩儿子去上工。
男人和女人们不在一个地段,男人们跟着生产队长去远一些的地块,女人们就在离村近点的地方。……
男人和女人们不在一个地段,男人们跟着生产队长去远一些的地块,女人们就在离村近点的地方。
陆大哥昨晚喝了两盅小酒,这会儿就气色红润,神采飞扬的,瞅着就跟当了新郎官似的。
陆老爹没眼看,背着手,垂着眼,闷头赶路。
陆二哥扛着三人的锄头,乖乖地跟在陆老爹后面。
经过后头的时候有个打扮讲究的妇女朝陆大哥笑,“上工呀。”
陆大哥心情美不滋滋的,也笑了笑。
走出几步,陆老爹冷不丁扭头瞅他,目光沉沉的,“你呲着个大牙美什么呢?谁都跟人笑?该你笑的吗?”
陆大哥冤枉,“爹,那人家打招呼,咱总不能拉着脸吧。”
跟您似的除了我娘见人都拉着脸,那能行吗?
陆老爹:“你有媳妇,跟别的女人笑个屁?下一次再让我瞅见,打断你腿。”
陆大哥朝陆二哥做了个鬼脸,然后故意一瘸一拐地走路。
“哟,二哥,这是咋了?”大队长抽着烟卷过来。
陆老爹:“这狗东西气人呢,你咋有空过来?”
大队长:“找你呢,坟修好了?”
陆老爹:“托您的福,修好了,我和孩子娘这心就算落肚了。”
大队长也知道陆老爹对陆绍棠这事儿的态度,所以也不说什么节哀想开的话了,只道:“会计病了。”
陆老爹:“早上约莫听见叫大夫呢,我急着上工没过去看。”
大队长:“大队一堆账目呢,二哥过去给捋捋?就当借用,工分算全天的,额外给你一斤黄豆成不?”
陆老爹算账一天能顶陆绍材十天,大队长明白着呢。
当初那事儿大队长也有点内疚,陆绍材闹腾无非就是仗着他爹。
即便陆老爹不主动把会计让给他,大队支书和大队长为了平事儿,给陆大伯面子,也得跟陆老爹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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