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装什么呢。”
几个职工忍不住就开始嘴了。他们又不需要巴结陆绍材,管他老爷子在首都当啥干部,跟他们都没关系。你这个钱不给,那他们回去没办法跟单位交账那就有关系。
陆绍材从首都回老家本身就是又丢面子又丢里子,他自己也难受还怨恨,这就是他不可言说的痛楚,现在被人这么戳伤疤,他能不翻脸?
“你逼逼什么呢?你信不信我跟你们主任说开了你?”
“陆会计,我们不敢得罪你,就是这账得给我们平上,要不我们不好交差,我们一个月拿那15块工资,糊口都不够呢。”几个人又说好话儿。
陆绍材没辙儿,只得自己把钱付了,还差两块,让人回去管赵美凤要。
陆绍材那个心疼、肉疼,那个懊恼、那个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么多钱,都得自己掏了啊。
不行,他得给爹写信,把这一切告诉爹,让爹知道二叔多抠门,多算计自己,还得让爹给自己汇钱来。
毕竟这些纸扎都要烧给爷奶和娘了啊。
陆绍材让陆大哥二哥帮忙把纸扎分别放到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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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露。
一丁点都不能让二房沾光!
自己烧的纸扎只能保佑自己!
“啧啧,这人,真是少见呀!”
“咋这么抠门儿呢?”
“可不呢,他会计的活儿还是二叔给的呢。”
陆绍材:“那我爹还给陆绍棠安排当兵了呢!”
“哎,我说老大啊,你买纸扎咋只给你爷奶和娘烧,不给你二奶和绍棠呀?你不在家的时候,你二叔给你奶和娘不知道烧了多少呢。”……
“哎,我说老大啊,你买纸扎咋只给你爷奶和娘烧,不给你二奶和绍棠呀?你不在家的时候,你二叔给你奶和娘不知道烧了多少呢。”
“可不咋滴,做人得敞亮大气点,不能抠门小气。”
“对啊,你想想小时候你二叔多护着你,没你二叔你能过得那么舒服?”
“年轻时候你和解地主家孩子打架,是不是你二叔给你平的事儿?”
陆绍材气得要走。
老人们监督他,“把纸灰埋了哇,天干物燥的别引起火灾。”
陆绍材气得要命,我买的,我花的钱,我凭啥给他们烧?
他花钱还有错了,还让人数落?他也没法和这些年纪大得不能上工的老头子老婆子理论,气呼呼地走了。
几个老人家就在那里唏嘘,“哎呀,这人啊,真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小时候就抠门儿小气。”
“可不咋滴,没少欺负二叔家几个孩子,那时候绍棠才两岁?他都多大了,二十了吧?人家小绍棠吃块锅巴,他一把抢去塞自己嘴里,你说混不混账?唉,绍棠小时候真俊。”
“我也记得呢,小时候又馋嘴又坏。二爷爷给下面人的吃食,他也去抢,还把老蔫儿的饭盆子给扣地上不许他吃。”
“这人啊,眼瞅着都人模人样的,可真不顶比,这么一比好坏一下子就分出来。二爷真是个好人,厚道、大方、不记仇、不小气……”
因为陆绍材这一举动,几个老人又开始怀旧,把他小时候那些龌龊事都翻出来,又对比着把陆老爹好一通夸。
陆老爹的口碑在众人心里比年轻意气风发的时候又高上一大截。
岁月是最好的沉淀,岁月也是最好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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