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刚就进角门,就听咣当一声,身后大门关上。
陈肃下意识的拔腿就跑,其父陈登在背后气急败坏的道:“把这逆子给我抓起来,家法伺候。”
儿子在前面跑,老子在后面追,府内顿时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恐怕谁也想不到,在外面老成持重的陈少君,回到府中是这般狼狈。
只不过没有一个下人敢拦他,陈登追的气喘吁吁却是追不上,弯着腰大口喘气。
这时有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你们父子不都三天没打了么?”
那老者正是陈肃的祖父陈珪,曾任过下邳相,平常最宠爱陈肃这位长孙。
陈肃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好,施礼喊了一声:“大父!”
陈珪眉开眼笑道:“乖孙儿,又怎样惹你父亲生气了?跟大父说,大父给你做主。”……
陈珪眉开眼笑道:“乖孙儿,又怎样惹你父亲生气了?跟大父说,大父给你做主。”
陈登在后面气急败坏的道:“今日城外丹阳军哗变,他竟然逞能,独自跑去安抚丹阳军,那是多么危险的事?”
陈珪听完,脸色骤变,拉过陈肃上下看了看,身上没有伤痕,这才郑重的问道:“你父所言都是真的?”
陈肃老老实实点头,辩解道:“哗变之军又不是叛军……”
陈珪打断道:“无需多言,去祠堂跪着,你是该打。”
陈肃见连祖父都生气了,也不敢再跑,只好来到祠堂,跪在祖宗牌位面前。
陈登拿着藤条跟过来张牙舞爪,但是当着父亲的面却不敢真的打到儿子身上,气急败坏道:“你是何等身份,竟然去冒那种险,万一有个闪失,可让为父该如何是好?”
“肃儿,你也太大意了,”陈珪也开始数落道:“你是我陈氏长孙,就待在府中老老实实读书,等时局太平了再举孝廉入仕便是,你干嘛要掺和这些事。”
陈登又道:“外面都传你陈少君老成持重,依我看一点都不持重,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
陈珪道:“男儿未成亲,终究是个孩童,肃儿岁数也不小了,赶紧给他寻一门亲事,等娶了妻子,有了孩儿,或许能稳重些。”
“那倒也是,”陈登道:“我这便去看看,哪家女子合适。”
陈肃连忙道:“祖父,父亲,我有中意的女子。”
陈登道:“是谁家女子,门第怎样?”
陈氏嫡子要娶亲,首先要看门第,至少两千石之家起步。
陈肃道:“皖县乔氏之女。”
“皖县乔氏,”陈登点了点头道:“乔公曾任太尉,族侄乔元伟也曾任东郡太守,门第倒也不差。
只不过我听闻乔氏有二女,不知你想娶哪一个?”
陈肃伸出两根手指头。
陈登顿解其意,捋着胡须微微颔首道:“乔氏二女。”
“不是,”陈肃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两个都要。”
“逆子,”陈登气的又把藤条拿起来怒道:“那乔公怎么说也做过太尉,怎能将两女同时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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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凤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