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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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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幽会&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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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儿以前也不是干呆着什么都不干,只不过脑子不清楚家里不让她干精细的。

张够看她拿镰刀出去问她干什么,又道:“你别和旁人说话啊,娘说不让人知道你好了。”

莫茹:不让人知道你还那么大声喊。

“我看河边有去年棉槐条子没割,我去割点回来把家里的筐子编编。”家里还有俩破筐子,烧掉可惜放着不能用,说是空了编编,这时候又农忙还真没个空的时候。

她和周明愈出了门在河边草垛那里分手,临走前周明愈一顿叮嘱不要下河底就割岸上的,要注意安全云云,跟嘱咐孩子一样。

莫茹受不了了,“老爷爷,我知道啦!”

等周明愈走了,她先勘察一下此处位置。这里没种任何作物,杂草也很少,估计因为是硬邦邦的砂砾土的缘故。她问过周明愈,老周家以前住这里,建国那年才搬走的。如今这里还有三间泥草屋子,已经塌了大半,屋前垛着俩草垛,也是他们家的。

她觉得这位置不错,西边是河,后面也有河沟子,往南就去村里东南是那片菜园,跟村子有点距离,在这里干点什么比较隐秘。而且院子有他们家俩菜园还大,到时候可以从别的地方运土过来种植作物。

现在要说盖几间房子不现实,一是农忙没有劳力,关键木头、砖石、土坯等材料不够。她的目的就是想搬出来,行动隐秘一些,还能把看好的地方占下,又有借口光明正大地积攒盖房的材料!

他们可以先搭个草棚子住,一个草棚子,解决三个问题,多好!

勘察完了她就去割条子和蒲子,大部分收进空间留一点放外面做掩护,割到手酸就停下来。她在河边还挖了不少草药,类似能止血的萋萋毛(小蓟)、止血跌打的仙鹤草,还有治疗痛经的益母草,以及筋骨草、骨节草等。

除了草药,她连河边柳树的树枝也收,这些柳条既可以编筐子也可以晒干烧火,就当砍柴。一边收她一边吐槽自己,人家弄个空间种灵药养灵植的,她可好,什么破烂都是好东西 TT。

累了她也不肯休息慢慢溜达当散步,留意着那些高高的野菜。云青菜这种像小灌木一样的野菜比荠菜那样低矮的好,荠菜很容易老,云青菜却能一茬茬地掐叶子。

休息过来她就拎着筐子顺着河边继续往北去,一路上除了割蒲子苇子还收野菜,捡树枝,最后她还发现几棵枸杞!

野生枸杞扦插就可以活,而且营养多多,她自然不会错过!

她割了很多枸杞枝子,到时候可以插在草棚子后面,和云青菜一起插上一片。这都属于“社会主义的草”,不属于“资本主义的苗”,是不会被割掉的。再过俩月什么西红柿、黄瓜、小油菜之类的,统统都被打成资本主义标签被割掉!

她看日头越来越高,自己估摸着差不多得11点多了吧,就开始往回走。

等她回到草垛那里发现有个人杵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张翠花如是想着,又有些担心媳妇现在虽然不傻,是不是只有七岁孩子的脑筋。

“妮儿,你看这是什么?”

莫茹:“老……耗子。”

张翠花点点头,“这么大个儿,还真是个老耗子,明早晨儿给你烧烧吃啊。”

莫茹顿时一阵反胃,用力抓着周明愈,使劲摇头,“娘,不用不用,还是你们吃吧。”

周愈感觉自己裤头要被她给扯下去了,赶紧解围,“娘,妮儿才好点儿,很多事儿不懂,我再教教她。”

张翠花满意地点点头,之前媳妇傻的时候她没多嫌弃,现在好了只会更高兴,喜滋滋地道:“这也挺好了,最好能自己带孩子。”也不指望她干活挣工分,能给小五生儿育女就行。她又问莫茹几个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见莫茹回答得没有错,更加喜笑颜开,又问莫茹是怎么突然脑子清楚的。

莫茹信口道:“娘,我做了个梦,有个浑身发金光的神仙往我脑门上这么拍了三巴掌……”

她左手叉腰,右手在周明愈胳膊上比划。

张翠花眼睛更亮,“那神仙啥样?是白胡子老神仙?”

莫茹胡诌几句,寻思老百姓心目中的神仙也就那么几个形象,应付过去就行。

谁知道张翠花却当了真,一拍手,压低声音道:“怕是咱家老祖显灵了,你们知道就行出去别说啊。”要是让人知道莫妮儿脑子好了,那指定要去上工的,先等生了再说吧。

她见儿媳妇真的是哪哪都明白了,高兴得跟捡个金元宝一样,原本以为一袋子地瓜干换个傻媳妇哄儿子高兴,现在一看傻人有傻福。媳妇好了又挂念儿子,“红鲤子,你头不晕了吧?”

红鲤子是周明愈的小名,当初张翠花怀孕的时候梦到一条三尺长的大红鲤鱼扑入她怀里,生的时候又梦到那大红鲤鱼飞天而去,她一直就觉得这儿子是老天爷给她的,所以格外亲他。

他知道张翠花为什么这么问。

原主是个愣头青,整天劲儿劲儿的一个不服两个不忿,尤其是看不惯那些尾巴上天的,比如靠着积极斗别人翻身当上大队干部的张根发一家。他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一言不合就动拳头除了他娘的话谁也不听,一般人都怕他。虽然他不打女人和老实人,但是架不住张狂惯了感觉自己力大无穷就是当代薛仁贵能拽上天去,又喜欢自以为是的打抱不平揽事儿,自然少不了说他坏话的,所以村里大部分人私下里叫他“那个混不吝”。

半个月前周明愈和大队干部张根发的小儿子张金乐打架,一脚踹断了张金乐的腿,而张金乐的堂弟用棍子闷了他头。周明愈当时就被敲晕了,虽然头没破,却足足昏迷三天才醒。醒过来一直头晕头疼,这么坚持了些天,昨晚上睡下就让周愈给穿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真有什么力量,他和莫茹一起穿过来,周明愈和莫妮儿倒是一起走了,希望是穿去别的地方吧。

周愈笑了笑,“娘,好多了,现在一点也不晕。”

张翠花还是不放心,小声道:“妮儿好了,你头不晕这是好事儿。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别出去说,让妮儿还在家里,你这些天也别去上工,有你爷和哥哥们顶着呢。”

她之所以不让周明愈上工,一是从小当他心肝宝儿,“大孙子、幺儿子,老太太命根子”,周明愈之所以养成咋呼性子跟她纵容娇惯也有关系。

二就是她寻思反正现在劳力赚工分也够吃的,干嘛还要家里都去?毕竟每个人最高口粮有限制不会多给,就算工分多有钱分但是因为有拖后腿欠队里账的,他们基本也拿不到钱,都被挂着账呢。所以她觉得不让儿子两口去上工,在家里打理一下自留地更好。当然别人肯定说闲话,却也不敢到她跟前来说,她老周家可是根红苗正又红又专的贫雇农,拥党爱军的先进分子!他们比她家干的多,还是比她家的干的好?不是她说大话,就算她家女人都不去,也比村里大部分人家干得又多又好!

爷就是爸,周愈懂,他点点头,“娘最疼我了,我和妮儿以后要好好孝敬娘。”

莫茹看了他一样,周愈居然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张翠花很满意,看莫茹身上的背心和裤头破的不像样子,也没说什么,让他们再睡一觉,她端着油灯拎着耗子就要走。

周愈忙道:“娘,你把油灯放下,我抖搂抖搂被。”

兜过老鼠的被子,以莫茹略微有点洁癖的习惯,只怕不能适应,少不得得点灯夜话一阵子让她忘了这事儿。

张翠花虽然舍不得油,不过傻媳妇变好了心里也高兴,大方地把油灯放在炕上,拎着老鼠乐滋滋地出去了。

莫茹看婆婆离去才眼珠子一扫打量周围,感觉这是去了体验生活的最贫困区。

六七个平方的屋子,四周黑乎乎的泥墙,屋顶上连天花板也没的,露出房梁和烟熏火燎的屋笆。

土炕长方形估计有两米长一米六七宽,炕上铺着已经多处破损的高粱蔑席子,南边有一面不大的窗户,没有窗纸露出横竖交叉的窗户棂子,外面堵着草帘子所以一点光都漏不进来。

炕前一步就到墙根,地上摆着一个木柜,柜上放着一张大木箱,柜子和炕之间也只能站个人,除此别无长物。

真……不是一般的穷啊。

“周愈,咱们这是来了哪里?”

周愈倒是还好,打量一圈看得津津有味,“几年前刚土改入了合作社,前年入的高级社把土地牲口都交到集体,社员在生产队干活,今年怕是要……”

莫茹脸色一变,“快告诉我是文/革以后了。”说实话她对那个年代非常不了解,总觉得那时候老百姓太惨老人们说的也是苦难居多,所以她总是刻意回避类似题材的电视剧和小说。

周愈摇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媳妇儿,现在那三年还没到呢。”

我倒。

莫茹仰倒在炕上,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穿越到五十年代后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赶紧坐好,摸摸自己身上,然后闭眼试探。

周愈奇怪地看着她,“你干嘛?”

“我看看有没有随身空间什么的。”

周愈:……

“……没有。”她失望地睁开眼,“快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异能,透视眼啊,随身空间啊之类的。”

周愈摇头。

“死定了!周愈我听外婆说啊,她爸爸被□□,她下乡,那时候饿死……”

“莫茹,别慌。”周愈捧住她的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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