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咛看着前方,并没有搭话,他心里清楚段香寒先前被人占据了身体。
他肯定也清楚她并不是段音景,所以到了现在还不愿意改口,仍旧叫她主人。
以季长生现在的能力,到达端阳帝国不过是瞬息之事,刚迈出一步,眼前景色就变了,不远处正是段香寒。……
以季长生现在的能力,到达端阳帝国不过是瞬息之事,刚迈出一步,眼前景色就变了,不远处正是段香寒。
她坐在凉亭之中满脸愁绪,看到他们后,神色更是复杂无比,最后还是在宫人的提醒下才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躬身行礼。
郁咛现在确定了,那个外来者已经离开了段香寒的身体。
“皇姐,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吗?”她推开季长生放在她腰间的胳膊,径直朝凉亭内走去。
季长生在听到死字的时候皱了皱眉,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段香寒看了一眼季长生,轻声叹了口气,对站在角落中的高大人影摆了摆手,“还不快给皇姐奉茶。”
段香寒说完,那人并没有动弹,等郁咛快要因为好奇转头的时候,他才快步捧着一碗茶走来。
郁咛并没有喝茶闲聊的打算,她挥手,却碰到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洒出,险些烫着她。
季长生一把抓住她的手,心有余悸的查看她是否受伤。
她心绪低落,也未曾反抗,倒是段香寒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了她,“蠢货,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不快下去领罚!”
闻声,郁咛终于看向那始终未发一言的太监,方才那热茶悉数泼在他手上,他才是真的受了伤。
等看清那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太监的样貌后,郁咛豁然睁大双眼,求情的话卡在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冲到跪在地上的太监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脸,声音颤抖而疑惑的唤出了他的名字,“雍肃?”
雍肃跪着后退两步,对着郁咛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奴才现在叫小福子。”
郁咛整个人都瘫坐在原地,呆愣的看着雍肃,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
她突然转身,一把拽住季长生的衣摆,厉声质问,“是不是你!”
他撩起衣摆,将她的手抽出,随即半跪在她面前,“若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郁咛低头,想要再看雍肃一眼,却被季长生捏住下巴,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你哭了,上一次为了栖止,这次为了他,为什么你的心里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她只是伤心,堂堂剑圣传人,一代天之骄子,竟落得如此结局,他应该心里更苦吧。
只是为什么呢,他不该如此啊。
雍肃已经离开了,季长生将郁咛从地上扶起,见她难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威胁的话,“你若是喜欢,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我陪着你。”
郁咛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让我跟香寒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