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咛瞳孔骤缩,“季长生你敢!孤堂堂端阳女帝,岂容你这般折辱!”
她说着,便要自尽,不过刹那间便被季长生毁了修为,他再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惜。
伤了根基,郁咛又呕出一口血,浸湿了季长生那一身白衣。
季长生神色始终无波无澜,他只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白玉般无暇的手染上艳色,却更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眸光冷淡,缓声道,“这样也好,没了这些修为,便断了你所有念头。”
“段音景,你生来便站在万人之巅,怎会知晓我这等凡人在这世间苦苦挣扎的痛楚?”
郁咛脸上的血污非但没有擦净,反而越来越脏,如此便让她面上的恨意更加生动,她仍旧不知悔改的激怒季长生,“孤生来便是帝姬,何须体悟你等感受?”
她面色越发狰狞,“身份地位血脉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季长生,是你奢求太过,妄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人!”
季长生绮丽绝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带着上位者的从容,“规矩史书都由胜者书写,从今往后,我季长生便是这永渚大陆唯一的主人。”
“你对我来说不再是奢求。”他轻轻握住郁咛的手,“而是真正的掌中之物……”
现在的郁咛在季长生面前,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抽不出手,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呸了下,声嘶力竭地道,“妄想!妄想!”
季长生新奇地看着失态的郁咛,非但没有被她方才的行为激怒,反而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
笑够了,他就在郁咛略微失神的目光中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场亲密,由他完全主导,正如他们的地位,彻底对调,没有拒绝权利的变成了郁咛。
郁咛回神,立即挣扎起来,可是她那点力道跟挠痒痒似的,反而惹恼了他,让这个吻变得凶残。
郁咛呆呆地睁眼,没了先前的倨傲,澄澈的眼中含着泪,十分惹人怜惜。
她没再挣扎,也没有顺从,像是一具空旷的尸体,任由他施为。
她终究还是怕了,做这个局,有想过他会直接杀了她,也想过会受尽折磨,却独独没有往这方面深思。
口中满是血腥味,她知道只要迎合他,或许就能让他手下留情,但是事已至此,她决不能再跟他示弱。
于是她颤抖着身子,缓缓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滴落,苦涩无比。
季长生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红唇更加殷红,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烟,轻易便能让人迷失其中。
他微微喘着气,玉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让他身上多了一股难言的欲色。
他舔了舔唇,看上去颇有些意犹未尽,凝视着不愿面对他的郁咛,嗓音喑哑地道,“你的帝国,你臣子的性命都在你手中握着呢,只要你愿意爱我,我仍旧可以给你一切。”
郁咛猛地睁开眼睛,刚要放狠话,就见到被季长生攥在手心里的栖止。
她一直冷硬的外壳,终于有了裂缝。
栖止在季长生手中奋力挣扎,却只能慢慢走向死亡。
郁咛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语气也软下去,“不要!不要伤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