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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没有找到人。”
“废物！”瓷杯被狠狠扔在地上的人额头，霍然炸开，鲜血横流。
“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一下一下的磕起头来，很快，青花瓷板上就一片模糊，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娘娘，气大伤身，而且这人一直在这里，万一死了，多晦气。”宫女端上凉茶，凉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哼，说的也是。陛下一会可是要来，这奴才倒是幸运了。”
“还不快点滚下去？想死不成。”宫女怒斥道。
“是是是！谢娘娘不杀之恩，奴才告退！”
“来娘娘，奴婢给您掐掐肩，待了这么久一定酸了吧，正好奴婢刚学了门手艺，可以给您按摩经络。”
“嗯……你很不错，以后你就是大宫女了。”
“多谢娘娘赏识。”
小宫女柔柔一笑，垂下头的瞬间，眼底是完全和面容不符合的狠辣。
她当然知道找不到，一个早就病逝的妃子罢了，谁会在意呢。这个贵人也是个蠢货，随便说几句耳边风，就真信以为真。
也不动脑筋想一想，就算过去再如何盛宠，一年又一年，美人那么多，皇帝恐怕名字都已经记不住了。
不过，目的达到了，至少成功进了贵人的眼。只是，有点差错的是，本来不该是县令去搜查的，究竟是什么人，从中作梗了。
或者说，这深宫里，还有不止她一个，在惦念着那个冷宫妃子的去处。是敬贵妃，还是谁？
小宫女走了下神，手下的力道重了些，立马就被贵人甩了个耳光，踉跄着跪在地上。
“贱人，滚下去！”
很快了，只要她找到蛛丝马迹，或许就能借此离开这里。什么温柔贤淑的贵人，都是私底下草菅人命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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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表，各开一枝。
深夜里，敬贵妃又犯起了梦魇。
碧玉侍候在一旁，忙前忙后的洗漱汗巾，除她之外，千雪和两个宫女也在。
“娘娘，快好起来吧。”
碧玉攥紧了敬贵妃的手，也只有面对敬贵妃的时候，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的脸才有些柔软。
“狗系统，你说这古人还会这样呢，我以为就现代人上班累了容易梦魇。”
“没常识。你以为梦魇只有累了才容易？”
“那不然呢。”
“其实很多梦魇的人，都是因为心里有一件，很重要无法忘怀的事….因为很多原因，愧疚，心虚，不甘心，才会反反复复的梦到。
又因为不想清醒，沉沦在梦里，往往现实里做出一副很像苏醒却醒不来的样子。”
“你有这么博学。”
“我有度度。”
懒得再和系统拌嘴，千雪接过汗巾，顶替了碧玉的位置，轻轻的给美人擦拭起额头上的冷汗。
睡梦中的敬贵妃，脸色苍白，唇边没有血色，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就像是个瓷娃娃，易碎又脆弱。
【他们说你有忘不掉的事，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第一次，千雪认认真真地利用心声打出一段话，气泡框随着心情也变成了粉红色，一下一下地闪烁着。
可敬贵妃没有看到，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