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湘听后想了想,姜若九又是什么人?倒是罗城姜氏名著南疆,却不曾听说姜氏有姜若九之人。
姜若九又说:“外面有打斗声,你随我出去看看,有人来了。”
见颜湘行动迟缓,姜若九上前一掌,渡了些真气给颜湘,又挥掌向地上昏过去的两人渡去真气,各自从迷糊中醒来。
颜湘跟在姜若九后面出了门。
屋外不远处,颜湘看见陆无恙正与一个左撇子打斗,那人正是先前进屋二人中的一个,只是另一个人不见了,被带走的颜历也不见了。
姜若九带着颜湘走近陆无恙,颜湘又看到之前故意来找事的那群人也返回了,站在左撇子那边,看来是一伙人。
左撇子也往颜湘这边看来,低声疑道:
“他怎么活了?绝无可能,怎么可能!”
听到又有脚步之声传来,左撇子转头看去,又有两人过来,正是丁云和石健。
瞧出丁云也是凌云门弟子,左撇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手上攻势加紧,杀气逼人,陆无恙胸口已被打中一掌,跌跌撞撞间勉强撑住,但定住后一口鲜血喷出,看样子已无力再战。
左撇子杀心未收,举掌起来,想要结果了陆无恙性命。
“杀人灭口,还以长欺幼,原来楚南宗门也有如此卑鄙之人,哈哈哈,为天下修行之人所不齿。”
一道白光闪现,矮个子迅速缩回手掌,奋力抵挡,却被震飞五丈之外,气血翻涌。
在场众人只感觉一剑光寒,似波涛汹涌之意而来。
左撇子嘴角流血,瞳孔放大。
“是,是,是云梦剑意!你,你是剑台何人?”
剑光刚过,一人收剑已立于众人面前。“余青岩。”
“剑台楚客之冠,余青岩!”左撇子虽然惊怕,仍然壮胆说,“某乃蛊主门下之人,奉令行事。”
丁云和石健看见打斗,快步赶上来。丁云赶紧扶住受伤的陆无恙师兄,愤怒地说道:
“即便是蛊主,怎么能随意伤人,而且你还想趁机杀人!”
石健在旁看向那余青岩,的确是剑台剑修的装扮,黑衣红襟,铁冠革带。
石健在荆北之时就知晓剑台,所谓剑台乃是前代章华台卫师所创,后分东西两派,又称章华东西派,西派剑修达到炼神境之士也称剑台楚客,而这余青岩正是剑修之中修为最高之人,今日一见,风采逼人。
陆无恙面色惨白,对着刚刚出招的余青岩说,“多谢侠士相助,没齿难忘。”
“路见不平自会出手。”余青岩点了点头,“你受了伤,运功疗伤吧,有我在此。”
“剑台楚客,休得猖狂。”左撇子从怀里掏出毒粉,冲着剑台楚客就要撒过去。
“啊,啊!”
众人直觉一阵寒意,听到左撇子大叫起来,然后又闻到一阵血腥味,再看左撇子的一只胳膊落在地上,手指还在地面抽动,大片的血水浸湿了地面。
左撇子身体发抖,后面两个人想上前扶着他,被他眼神阻止。左撇子勉力站立,只见他右臂已断,左手捂着伤口,发出沉闷的悲号,“嗷,嗷。”
“还是有点血性。”剑台楚客冷冷地说,“暂且留你性命,你这伤是我留的,是你的荣耀!”
“我们撤。哼,后会有期。”左撇子恨恨地看着剑台楚客,“你剑台来楚南终究是客!”
“哈哈,来楚南就是要看看楚南高手的成色,你还不够资格,走吧。”
待那几人走远,剑台楚客对陆无恙说,“你是凌云门的人?”
陆无恙点点头。
“凌云门习剑练蛊,刚刚看你和他人交手,似乎不用蛊。”
“是的,在下是习剑的,只是门内只有台上弟子,师父才会授剑,我修行还不够,因而无剑。”
“哦,吴域中掌门竟有这样的规矩。哈哈哈,不过你使剑招,凡趁手之物皆可为剑。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直之无前,举之无上。”
“谢侠士赐教。”陆无恙行了一礼。
余青岩对着陆无恙隔空催出一掌,陆无恙只觉得有一股暖意袭来,一下子就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