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夫人夸奖,小侄愧不敢当。”元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好基友!
卢长安大赞,总算替哥哥我扳回了一局。
......
宴会持续到午后,宾主方尽欢而散。
回到水岸边,金,燕正与两个青倌小娘子喝得不亦乐乎。
元漳将方才卢长安作“诗”的故事讲了出来,众人笑得前合后仰,直呼此等奇作当流芳百年,少一年都不行。
第一次抛诗打人就这么失败了。
卢长安倒也无所谓,第一,我现在想的只有躺平,荣辱皆为身外事。第二,万一哪天机缘巧合碰上个死耗子,我再来个反转,打肿你们的脸岂不更爽?
可惜,读书人的嘴,邮差的腿。
“躺平是不可能了,大郎,你很快就会名动京城的。”元漳最后总结道。
......
回到府中已是黄昏时分。
卢长安来到母亲房中请了安,顺便问问早上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卢夫人笑笑,告诉他等几天再说。
什么时候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正处于混日子的阶段,更何况,如何应付屋里的女妖,让他也一时难以分心。
回到房中,莫小唯已吃过晚饭。
两人各自看了一会儿书,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
风清月白,晚来花香袭人。
卢长安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好像和昨晚不大一样了,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恍惚感,说是不大真实吧,倒像少年心中,曾经想象过的某个场景。
至少他心中的不安全感少了许多。
看起来,莫小唯的情绪倒是不错。
“那个叫阿绣的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她想了想,又道,“也是奇怪了,为什么你们人族的小孩子这么可爱,长大了就会变得神弃妖厌,连狗都嫌弃的呢?”
“请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吗?”卢长安正色道。
女妖白了他一眼,还好,没有动手,也没有直接回怼。
“好巧不巧,这位夫人的帷幕,怎么就在探花的必经之道上了呢?”
卢长安又自言自语道:“一位寡居多年的贵妇人,不该对科考如此上心吧,她又没有‘榜下捉婿’的需要啊。”
“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就是巧合嘛。”莫小唯却是毫不在意。
“我只是猜测而已,没别的意思。”
“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族,成天都在琢磨来琢磨去,你防着我,我防着你,明明跟斗鸡一般,面上却要装出一副亲近的样子,可真够恶心了。”
“我瞧那位夫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心眼。”
“说的也是。”
小仙女的眼光那么毒,怎会看错人呢!
可你这是爱屋及乌啊。
卢长安心中一声叹息: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都没遭受过社会毒打。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前世从出生,幼儿园,读书,毕业后宅在家中码字,再到穿越至此,好像也没有多少被毒打的经验吧......
正在左思右想之际。
“我要睡觉了,赶紧抱上被子,门外去。”莫小唯伸了个懒腰,道,“别木桩子似的杵在我面前,看着碍眼。”
六亲不认的妖女又回来了。
卢长安抱起床上被子,忍不住吐槽道:“好好说话不行么?我怎么就像木桩子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气质么?”
“呸,不要脸!”莫小唯“噗嗤”一笑:“还不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