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也揭开营帐出来了:“说吧。”
“裴公子,殿下,外面发现了两个人头。”小兵话音刚落,就过来了两个人,弓着腰正将担架抬到了这里。
担架上放了两具尸体,尸体旁放着一个被割下来的脑袋,血顺着担架经过的地方流了一地,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线。
“是他们……”裴浅蹲下身子,透过人头上糊了满脸的血迹,还是依稀辨清了尸体的面目。
“他们是谁?”
尸体身上虽然穿的是门外小兵的甲衣,但元季年还是不放心,就怕会是他救走的那两个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绑在帐里,装作俘虏的两个小卒。应该是前来营救的人路上发现了他们身份,才杀了他们二人。”裴浅起初语气还算平淡,忽地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两个废物,反倒被人给杀了。”
这下,元季年可明白了裴浅不担心的原因了。
原来帐里的那两个俘虏是假扮的。
他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那么……他之前救的那两个人又是谁?
冥思苦想之际,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这边走来。
一抬头,是两个小卒,身上穿着宋人的甲衣。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对方,跪了下来,其中一个道:“属下方才在帐外看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掌打晕了我二人,再醒来时,属下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帐里,身上还穿着宋人的衣服。”
这……他之前救的两个人就是这两个在门外看守的人?
不过元季年也弄懂了点什么。
这说明,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人去了裴浅帐里救人,但那个好心人找错了人,还把门外的那两个人绑在了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又进去了,自以为聪明地救下了人,救的却是这两个被绑的小卒。
结果就是,他们谁都没能救走那两个宋人。
元季年平复下心血白费的郁闷,假装不知情地问:“有人救了你们?”
“是。”答话的人努力回忆着,越想却越纳闷,“他还一直让我们逃走。”
元季年默默闭嘴了。
“队伍里果然有奸细,还不止一个。”裴浅站起身,雨珠已经打湿了发丝,单薄的身影在雨中显得略微柔弱,远远看着,倒像是张美人水墨画。
“太子殿下原来在这里。”
元季年正心虚着,生怕露出马脚,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
元季年循声望去。
柳意温正执着伞站在雨中,衣摆上沾了不少泥水,一手提着灯笼照路。
“柳公子有事找我吗?”元季年转正了身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从宫里送来的信。”柳意温走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
“这两个是……”柳意温指着地上的人头,后退了半步,脸色煞白。
“他们……”元季年拿着信正要解释。
“不过是两个俘虏罢了。”裴浅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
柳意温将灯笼放在脚边,低下身子,摸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衣物,借着光打量着:“看穿着,这是昨晚抓的那两个宋人俘虏,对吗?”
“是。”裴浅抱着身子,眼神冷漠。
“是该死。”柳意温收回了手,重新站起身,白白的衣袖上还沾了几点血迹,“对了,殿下,还有件事。”
元季年刚想拆穿裴浅说的谎话,听到柳意温后面的话后,又忍不住先问:“什么事?”
看柳意温的神情,元季年猜他要说的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
柳意温望了望裴浅,又望向他:“我们住的营帐漏了雨,殿下的床已经湿透,今晚恐怕不能再睡了,只好委屈殿下先暂宿在裴公子帐里。”
元季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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