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差不多成了。”皇贵妃有意,叶家没有拒绝的理由,琬宜是这辈公主里头最得宠的,但性子却不跋扈,被皇贵妃养的清纯柔婉,谁娶了福气可大了。
“对了,我听说宁王得了重病?”虞姝虽是整日不出府,可身边有一群闲不住的,把各处发生的事当相声似的说给她听,所以知道的也不少。
“嗯,郁结于心,父皇已经派了太医去宗人府。”
“还记得我回京第一次见宁王的时候,他被父皇委以重任,与你狭路相逢,那时多得意,真是物是人非。”
如今,再也无人能让贺云槿让路,见到贺云槿,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回想过去,虞姝初回京那时仿佛是一场梦,大梦初醒,一切都回归原位,大燕从未有一个不被看好的太子殿下。
所有人闭口不提从前太子的平庸无能,见太子如天子。
太子的嫡子甫一出生就被乾德帝册为太孙,也足见乾德帝对太子的重视,尚在襁褓的太孙,这也是大燕头一例了。
贺云槿握住她的手指把玩,“谁说人非?我们不是挺好,那些人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
“也是。”虞姝莞尔,“他们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呢,最多就是口头无聊提上两句。”
“今日朝堂上,有朝臣提到要给贺天瑞择妃,他虽被圈禁豫郡王府,可到底有个郡王的头衔在,也是父皇年纪最长的皇子,确实该要纳妃了。”
再提起豫王,贺云槿没什么神色,仇恨是会过去的,一直背负着仇恨过不好。
如今他有妻有子,再对过去的仇恨念念不忘,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现在提起贺天瑞,贺云槿没什么反应。
“反正也不可能让你操持,爱如何就如何吧,那些人不值得我们放在心上。”虞姝反握住贺云槿的手指。
“你说的对。”两人相视一笑。
“哇啊啊……”身后传来小逸的哭声,看来是嫌两人一直不理他,小手也不想吃了,就要闹闹父王母妃。
虞姝连忙伸手想去抱他,被贺云槿拦住,“你腰不舒服,我来。”
“就怕他不要你抱。”虞姝打趣,也不知怎的回事,怕是父子生来就不对付。
“不要我抱也得受着,谁让我是他老子,身为儿郎,老缠着母妃算什么本事,日后我还得教他文治武功。”贺云槿轻轻地托起他的脖颈,动作很熟练。
虽然儿子不要他抱,可抱过最多的也还是他,虞姝在坐月子的时候没怎么抱过孩子,姑母说坐月子抱多了孩子容易胳膊疼。
仿佛她坐月子比孩子还金贵,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做。
“哇啊……”小逸的视线往虞姝那边转,咬着小拳头。
“好在给你洗干净了手,就知道咬自己的小手。”虞姝用帕子给他擦了手和嘴角。
“看他的小肉手,想不想大馒头,给他个馒头咬着吃。”贺云槿掂了掂他。
“他小,还不能吃馒头,坏爹爹,就知道坑我是不是哦?”虞姝笑着捏捏了小逸的手。
真的被养的白白胖胖,像极了一个大白馒头。
“我哪坏?把我的口粮让给他吃了我,自己都没吃多少。”贺云槿压低了声音,有些揶揄。
虞姝白了他一眼,自然晓得他什么意思,在他腰间扭了一把,“要点脸,□□的说这样的话。”
“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噗,哇哇。”小逸的手打在贺云槿的脸上。
贺云槿脸黑了。
“哈哈,都说小逸能听懂了,你还瞎说,抢小逸的口粮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脸皮忒厚了。”